,“成!”
她不喜欢主动结交认识人,但对别人的好意来者不拒,好在刘婶子是个热情的,不介意她话不多。想到过几日要去京城,她翻了翻自己的东西,找了些季长川给她的布匹针线出来。
她觉得自己这方面有些天赋,手工一类的东西上手都快。那日在村口瞧见小孩玩草编的蛐蛐儿,她还动手折了折。
在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只比那小孩折腾半天做出来精致可爱许多的蛐蛐已然摆在了手心,她都不知自己竟然会做这些。
在稚童的欢笑声中,她被好几个孩子围绕起来,看着她手指翻飞,蝴蝶、兔子、蚂蚱……只要孩子想要,她略一思索,都能编出来。
回屋后,她将自己大致会的一些东西凭着不深的印象做了出来,意外发现自己竟然会不少东西。
她找村里的老人买来些竹条,自己学着季长川送来的一些书籍中,比照着做出了一盏不算好看的灯笼。
虽然不好看,但她加入了些巧思,用干净的纸糊住提上字,又将字迹处都挖了空。
等到了夜里,烛火悠悠将字迹的影子投射出来,旋转着很是漂亮。
云烟觉得自己应该是有天赋的,说不定在失忆之前,她也很会做手工呢。
知晓季长川的身份后,云烟也没有日日询问他做什么了,知晓他忙,便自己也在思索是否要做些什么。
正好趁着刘婶子去京城,她也去京中商铺里转转,想想赚钱的法子。
打定了注意,云烟不是拖拖拉拉的性子,当即便叫上小菊,让她将自己的东西理了出来。
等季长川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缝制帕子了。
季长川见她认真的模样,看了看天色,忍不住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近日不知为何,睡觉总是多梦,睡不安稳。”
云烟皱了皱眉头,“既如此还不如不睡了,做点事情也不错。”
季长川了然,他知道这件事。
他们未曾同榻而眠,他很少在这里过夜,即使过夜,也发乎情止乎礼,未曾有过逾矩之举。即便如此,他也知道近日云烟夜里总是睡不好。
她眼下都有了淡淡乌青,眉眼之间也有了愁绪。
“白日莫要多思了,想得太多便容易多梦,”季长川道:“可还记得梦到些什么?”
“……其实想要记住的,但每每醒来出个神便又忘了。”
云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在梦中,总是看不清脸,也听不清声音。想来就算记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我只记得……有些是我很熟悉的东西,像是,宫墙?”
奇怪,她这样的人应当是从未见过宫墙才对,可这个词就这样不经意地从脑海深处冒出来,她好像明白梦到的是何处。
没有去看季长川稍显僵硬的眼神,她垂下头做自己的帕子,道:“哎呀,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