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他回忆一瞬,“那灯也不是朕做的。”
“是,”季长川道:“是付娘子,替咱们,还有彻知,安平侯世子一人做了一盏。一共五盏,气得半个月没理咱们。”
燕珝唇角带了点笑意,转头看向她,“所以,你就为了这样一盏宫灯,便念念不忘多年,以至于百般刁难朕的皇后?”
“……皇后?”韩文霁眼中含泪,知道了这么多年来自己的心动,在他人眼中不过是个笑话,“陛下当初真的珍重李芸吗!是你先冷着她,我以为……我以为……”
她恨李芸。燕珝喜欢她,她便恨李芸夺走了他的心。燕珝冷着她时,她便恨李芸没有半点本事,还占着他侧妃的位置不放。
凭什么什么好事都是李芸的!
韩文霁闭眼,“罢了,总归陛下心中都是那个粗俗的蛮女,也就是如今死了好,死了,百姓就会渐渐忘了所谓明昭皇后,其实是个大字不识,粗鄙野蛮的女子!”
“闭嘴!”
季长川斥道:“皇后名讳岂是你能说的,这般诋毁皇后,是嫌命太长了么!”
她看着季长川,“我跟陛下说话,有你的份吗,不过是陛下的一条狗,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燕珝冷着眼看她,“这条命,你留不住。若想死前不遭罪,就将边防图早些交出来,朕对你的秘密不感兴趣。”
他本就不想来。是孙安见他没日没夜地处理政务,怕他这样熬坏了身子,一声声劝着他起来走动休息。
燕珝心烦至极,听说此处叫嚣着要见他,事关他最感兴趣的事情。想到韩文霁当初万般针对她,说不定还真知晓些什么,便来了。
但如今看来,不过也是俗人,俗事。
他没了兴致,转身欲走,韩文霁见状,叫嚷道:“各退一步罢陛下——”
韩文霁泪水流了满面,她不过想看看燕珝的底线在何处,并非真想要燕珝收她。
她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如今她是罪臣之女,燕珝从前便看不上她,如今更不可能。
她此时退让一步,说不定燕珝还能满足她的心愿。
“求陛下保住妾母亲的性命,”她哀声道:“妾父兄都犯了谋逆死罪,妾知晓他们的命决计留不住,但妾的母亲无辜啊陛下,妾的命都可以不要,妾的母亲……”
她终于忍不住呜呜哭出声来,“妾认罪,妾从前欺辱皇后,都是妾的不是,莫要因妾和父兄迁怒到妾的阿娘,陛下——”
她声音凄厉,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