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胸口,燕珝忽然想到了先皇后去的那日。
也是这样的夜色,从未对他有过好颜色的母后第一次笑开。
这是将死的释然吗?难怪同样的神色出现在阿枝的面上时,他会如此惶恐。
原来是多年前,便见过。
燕珝头也不回地回了书房,第一次觉得这条路长得好像望不到头。
她离他太远了,燕珝不承认自己后悔,但他现在觉得,当时就应该给她放在自己的身边,寸步不离。
一点温热落在他的衣襟,燕珝眨眼,让所有的情绪都消失不见。
书房灯火亮着,他还要处理公务。
两年。
他一刻也等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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