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未曾被烧伤,只是那一层薄薄的蜡模在手上成型,“你在做什么?”
隐隐含着怒意,“想做什么,也不必用手去抓火吧,烫着了该当如何?你感觉不到痛吗?”
阿枝似乎这才感到痛意,指尖颤抖着,点头。
“……痛的。”
燕珝见她这模样,顿时也没了气,轻叹着将她拉去洗漱,小心避开地上泼洒的酒液,用盆中清水一点点处理掉手上的蜡油。
阿枝一直没出声,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的指尖,也没注意到燕珝向她投来,带着略微复杂的眼神。
即使是元日,燕珝也没能闲下来。
昨夜没同陛下一起守岁,今日便要早些入宫请罪,陪伴陛下。更别说战事也在筹备之中,只等月后便要出发。
阿枝依然称病未去,看着燕珝一人独自出了小院,唤来了茯苓。
茯苓看着满室狼藉,只叫了人来一同收拾,未曾多问。
她心底隐隐猜测,就算是她问了,娘娘也不会告诉她。
娘娘已经很久没有和她好好说过话了。
茯苓叫来小顺子,这会儿,怕是也只有小顺子能叫娘娘欢颜了。
阿枝拿起笔,一笔一划地在纸上留下墨迹。
是和小顺子学的。
心里有什么事情,就一点点写下来,连不识字的小顺子都能笔画着写他的小本子,阿枝瞧了许久,觉得也是个好办法。
小顺子趴在条案上画他的小本子,阿枝也伏在案前,让墨迹肆意抒发。
茯苓端来茶点,室内暖融,倒还惬意。
“娘娘,”茯苓上了茶,“奴婢近日都盯着玉珠呢,没见有什么,日后还……”
“王娘子都启程几日了,相隔甚远,日后就不用再盯着了。”
阿枝轻声回应。
玉珠瞧着不大服她,却处处听服王若樱的话,起初还只是猜测,但后来稍稍留心着,便总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要说确认,她也没有证据,但玉珠点点事迹起码能够表明,她并不忠心与她。
“也好,反正已经不让她在里屋伺候了,管管外院以她的本事,倒还替咱们省心。”
茯苓轻笑,瞧了瞧小顺子。
“你又在画什么?娘娘上回说了不让你画和别家娘子有关的,免得落人口舌。”
小顺子被叫起,摇头晃脑道:“奴才不会让人瞧见的,奴才的故事已经到了第十回 了,娘娘可莫要告诉别人,这回奴才还加了好多角色……”
阿枝侧耳听着,时不时笑笑,末了叮嘱一句,“写完便烧掉,莫让人瞧见。心里想想便罢了,可不准往外说。”
“娘娘别担心,小顺子的字,谁也不认识。”
“瞧他这猴儿自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