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院子的。
四爷一进屋,就看到了年侧福晋苍白着一张脸,锦瑟端着一碗牛乳燕窝粥在一旁轻声劝道:“……您多少吃一些,若是什么都不吃,身子哪里受的住?”
锦瑟见四爷来了,连忙退了下去。
年侧福晋眼里噙着泪,柔声道:“王爷。”
四爷上前握住她的手,缓声道:“怎么不吃东西?你身子本就弱,若是不吃东西,哪里受得住?”
说着,他更是扫眼看向一旁的老大夫:“先诊脉看看吧。”
这老大夫姓陈,曾是紫禁城中的太医,自四爷开府后就在王府中当差,医术很是了得。
他上前细细号脉,却是神色微变。
四爷的心也提了起来。
过了会,陈老大夫才站起身道:“恭喜王爷,恭喜年侧福晋,年侧福晋这是有了将近两个月的身孕。”
这话一出,四爷微微愣了愣。
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年侧福晋雪天一跪,是彻底伤了身子,紫禁城中的太医不知道来过多少次,可话里话外的意思皆是年侧福晋这辈子难有身孕。
渐渐的,他也就熄了这个指望,之所以没拦着年侧福晋每日请大夫吃药,只是想着给年侧福晋留个希望而罢了。
年侧福晋神色微变,手轻轻搭在小腹之上,颤声道:“这,这是真的吗?”
陈老大夫含笑道:“老夫行医四十余年,若连喜脉都能号错,那也无颜在京城行走了。”
顿了顿,他又道:“虽说年侧福晋已有身孕,可您底子弱,有孕前个月该卧床休养,切莫劳心伤神,老夫再为您开一副安胎药喝着,瞪着个月之后再下床走动……”
他仔细交代了许多。
四爷很快缓过神来,一直含笑握着年侧福晋的手。
自怀恪郡主没了之后,这是他第一次笑。
年侧福晋看到这笑容,宛如吃了蜜一般,甜到了心里去了,只觉得自己肚子里这孩子对四爷来说是不一样的。
等着陈老大夫走后,年侧福晋就靠在四爷肩头说话:“……妾身自嫁给王爷后就一直盼着能给王爷生个一儿半女的,后来妾身不懂事,作茧自缚,伤了身子,好在老天爷开眼,终于叫妾身怀有身孕。”
说着,她更是柔声道:“王爷,您说妾身这一胎是儿还是女?”
四爷握着她的手道:“是儿是女无所谓,只要孩子能够平安出生,健康长大就够了。”
他拍拍年侧福晋的手,道:“大夫说了你该多歇着,你这刚喝了药,早些睡下吧,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雍亲王府中旁的女人不知道四爷的野心,但年侧福晋却是知道的,甚至为此还替四爷与二哥年羹尧牵线搭桥,她知道如今到了年关,四爷多的是事情要忙,便乖乖靠在软枕上,道:“那妾身等着王爷回来。”
等着四爷前脚刚走,后脚锦瑟就进来要服侍年侧福晋睡下。
可年侧福晋却是半点睡意都没有,只摆摆手,将屋内的丫鬟都打发出去,低声问锦瑟:“庄子那边可都处理干净了?王爷的性子你应该也清楚,若叫他知道郡主之死是我动的手,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的。”
锦瑟嘴角含笑,声音压的低低地:“主子放心好了。”
“您就算不相信奴才,也该相信二爷才是,这事儿二爷做的悄无声息,甚至还找擅模仿字迹之人替怀恪郡主留下一封遗书,别说王爷没有怀疑,就连李侧福晋都没有怀疑。”
说着,她仔细替年侧福晋掖好被角,含笑道:“您这一步棋走的好极了,前脚阿哥骂了五阿哥,王爷定对阿哥失望透顶,如今知道您有了身孕,方才连奴才都见着王爷脸上满脸笑意。”
“如今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