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说弘昼抱着一坛子酒出去后的事儿惊愕不已:“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为什么没早些告诉我?他一个小孩子,抱酒出去做什么?”
说着,她更是急急朝外走去,皱眉道:“聂乳娘了?她怎么没好生守着弘昼?”
只是耿格格派人在内院都找遍了,也没能找到弘昼的影子。
因方才杏儿去如意室也问了,就连弘历都听说这事儿,也跟着着急起来。
耿格格猜想弘昼大概率又溜去了外院,便差人连忙将这事儿告诉四爷。
四爷一收到消息,立即就要苏培盛安排人去找,很快,就有消息传了回来:“回王爷的话,五阿哥已经找到了,他如今正和郡马爷在一起,只是,只是……”
四爷皱皱眉:“只是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
苏培盛道:“只是五阿哥正与郡马爷好像都喝醉了。”
四爷抬脚就走。
等他行至凉亭时,纳喇·星德已醉的不省人事,弘昼比纳喇·星德要强上两分,一个人正坐在石凳子上,一会嘿嘿傻笑,一会又皱眉瘪嘴,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四爷冷冷看向一旁守着的两个太监,冷声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的?怎么能叫弘昼喝酒?”
得,他已经气糊涂了,忘了弘昼身边根本没有太监,这俩小太监乃是外院的人。
可怜这俩小太监方才是见着情形不对过来看看,因怕出事所以不敢走开,没想到还遭受如此无妄之灾,一个个吓得是瑟瑟发抖。
好在四爷很快也想明白了这事儿,并未出言责怪,抬脚就走。
很苏培盛则是好一通忙活,又是差小顺子抱弘昼回内院,又是吩咐人将纳喇·星德扶去厢房歇息。
只是弘昼刚被小顺子抱在怀里,就鬼哭狼嚎起来:“来人啊!救命啊!有拍花子的要抓我!”
他声音之大,就连已走远了的四爷都听见了。
四爷折了回来,皱眉看向他:“又怎么了?”
谁知弘昼却一把拽着四爷的手舍不得撒开,眼中含泪:“阿玛救我,有人要害我。”
说着,他更是扭动身子,指着小顺子道:“肯定是他见我长得好看,要把我卖掉。”
小顺子:……
这口锅他可不敢背啊。
四爷没好气道:“你放心吧,你如此顽劣,就算拍花子的人将你掳去了,不出三日也定会将你送回来的。”
但弘昼可不听,他一贯就是闹腾的性子,更别说喝酒之后的他当即是鬼哭狼嚎,让四爷怀疑若是他们身处闹市,定会有人怀疑他是拍花党,报官将他们抓起来的。
四爷没法子,只能将弘昼接了过来。
顿时,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弘昼紧紧搂着四爷的脖子,头埋在四爷的的肩膀上,呢喃道:“阿玛,您真好。”
四爷一愣。
他习惯了这小崽子的顽皮,听他如此说,倒还有些不习惯。
谁知下一刻他却觉得肩膀凉飕飕的,直道:“弘昼,你可是将鼻涕擦我衣裳上了?”
“啊,阿玛,您真聪明,这您都知道?”弘昼顺势又蹭了蹭,方才他又哭又闹的,有了鼻涕泡:“您放心,我已经蹭干净了。”
四爷的脸色十分难看。
醉酒后的弘昼却是话更多了,叽叽喳喳的:“阿玛,果子酒真好喝,我还想喝。”
“阿玛,您身上好香啊,好像松木的味道。”
“阿玛,你看天上这云好像匹小马。”
“阿玛,我们什么时候再去圆明园住?到时候皇玛法会再去看我吗?”
最开始,四爷还时不时附和他一两声。
可渐渐地,四爷沉默的宛如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