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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甚至连路过的行人都不放过,实在是穷凶极恶!奴才以为这种风气不可助长,还需从严从重处置。”

凌璋看向郭闯,“此事可为真?”

“皇上……”

“朕问的是他。”凌璋打断郭义的话,“没问你。”

郭义慌忙闭了嘴,转头看向郭闯,用眼神示意他好好回答。

郭闯看了看郭义,有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道:“皇上,草民……草民与宁公公因一些事发生了口角,宁公公的手下打伤了草民,草民气不过,这才私自调动了大理寺的差役,想找宁公公报仇。草民知错,还请皇上恕罪。”

凌璋将两父子的互动看在眼里,道:“你可在大理寺就职?”

郭闯转头看了看郭义,“不……不在。”

凌璋接着问道:“你可知小宁子的身份?”

郭闯迟疑了一瞬,点头说道:“草民知道。”

“你可指使大理寺差役当街杀人?”

“皇上,草民只是一时气愤说出的气话,并非真的要杀人。”就算郭闯再蠢,这事也不能认,只是知情人太多,他想瞒也瞒不住,只能在郭义的指示下,退而求其次,说是一时意气用事。

“你若不知咱家身份,与咱家发生过口角,一时气愤要杀咱家,说是意气用事,也算说得过去。可你知晓咱家的身份,还下令砍杀过往行人,口口声声说着杀人灭口,怎能说是意气用事。”

郭闯想要否认时,就听凌璋说道:“朕要听实话,若是谁敢撒谎,那就是欺君之罪。”

郭闯心中一紧,他这一紧张不要紧,把之前郭义交代的话都给忘了。

“说话!”一直情绪稳定的凌璋突然猛拍了一下御案,发出‘砰’的一声。

不说郭闯,就连杨清宁都被吓了一跳,心脏‘砰砰’直跳。

郭闯顿时慌了神,转头看向郭义,郭义示意他,照他们商量好的说。郭闯被吓得大脑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求饶道:“皇上饶命,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皇上饶命……”

“这般说来,当街杀人一事,你是认了。”

郭义听到这儿,不得不开口,“皇上,他虽然意气用事,好在并未伤到人,还请皇上念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饶他一命。”

“他今年几岁?”

郭义神情一滞,随即答道:“二十有五。”

“二十过五,你跟朕说他年幼无知?”

即便郭义脸皮再厚,也被问得脸上一热,急忙说道:“皇上恕罪,臣知错。”

“郭义,朕方才可曾问你话?”凌璋显然不想恕罪。

郭义身子一僵,随即匍匐在地,“臣知罪。”

“朕便看在你为国效力多年的份儿上,暂且饶你一次,若再有下次,别怪朕不讲情面。”

“谢皇上恩典。”

凌璋看向郭闯,重复道:“当街杀人一事,你可认了?”

有了方才郭义的打岔,郭闯脑袋恢复了运转,道:“皇上,草民是意气用事,并未伤到人,还请皇上看在爹为国效力多年的份上,饶草民一命。”

“皇上,若非吴统领出手帮忙,奴才已经死了。还有,大理寺是三法司之一,是国法伸张之重地,是为百姓鸣冤昭雪之所在,却在青天白日当街杀人,此事一出,势必在民间造成严重影响,有损朝廷声誉。奴才以为应当从严从重处罚。”

郭闯只觉得头上悬着一把刀,再一点一点往下落,他不想死,便转向了杨清宁,求饶道:“宁公公饶命,我错了,我错了,求宁公公饶命!”

郭闯贪生怕死,眼看着杨清宁揪着他不放,转头给杨清宁跪拜求饶,却让杨清宁变了脸色。

杨清宁是个宦官,虽然不怎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