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哗然,纷纷看向殿中的陈钰,陈诉和陈慧亦不例外。
陈慧反应过来,转头看向陈诉,小声问道:“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陈诉没说话,脸色十分难看,看向陈钰的眼神晦暗不明。他突然想起出事的别院,得知这件事之后,他也曾问过陈钰,只是陈钰守口如瓶,只说不知情,目前他的人还在调查之中,没想到竟是出了这般大的纰漏。
陈钰转头看向刘红莲,厉声喝道:“你是何人,与我有何冤仇,为何污蔑与我?”
刘红莲抬头与他对视,眼中泪光闪烁,哽咽道:“对不起……”
“对不起?”陈钰愤怒地看着刘红莲,“你可知此时的信口雌黄,将给我带来怎样的灾祸?”
眼泪夺眶而出,刘红莲哭着说道:“我也是逼不得已,对不起……”
“你是被人逼迫,才不得已诬陷于我,对吗?”陈钰诱导道。
刘红莲看着他的眼睛,不禁有些心软,刚想开口,便听张明华说道:“说话前,你可要想清楚。”
刘红莲神情一滞,之前经历的一幕幕出现在脑海,她的身子不自觉地打着颤,不再去看陈钰,道:“民女说的句句属实,是陈统领命民女接近张大人,将伪造的证据放进张大人的书房。”
“什么证据?”
刘红莲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答道:“是密信和账本。”
“信口雌黄!”陈钰抬头看向凌璋,争辩道:“皇上,臣不认识此女,也从未做过她所说之事,是皇后娘娘刻意栽赃,目的就是为张大人洗脱罪名,还请皇上明鉴。”
张明华同样看向凌璋,道:“皇上,这女子是从永寿侯府别院抓到,就是她勾引张烨,骗取他的信任,将伪造的密信和账本,放进他的书房。若皇上不信,可以派人去别院调查,那晚死了许多人,总有蛛丝马迹可循。”
张明华说得轻描淡写,人命在她看来实在不算什么。
“那晚死了许多人?”一直旁观的凌璋终是开了口,“皇后,这话是何意?”
“本宫派人去抓人,他们抗旨不遵,发生了打斗,有死伤是在所难免的事,皇上不必在意这些小节,重要的是张烨是被人诬陷,而诬陷的人正是禁卫军统领陈钰。”
张明华直接将单方面的屠杀,说成了他们抗旨不遵,将责任全部推卸出去,反正当晚别院活下来的只有刘红莲,只要她不开口,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皇上,前几日郊外别院确实出了事,臣也曾去应天府报案,有贼人趁夜闯入别院,杀光了别院所有人,除了院子里的两名巡守死在院子里,其他人都是在自己的卧房被杀,根本没有反抗。皇上若不信,可问应天府尹马大人。”
陈钰本打算隐瞒此事,可转念一想,死了这么多人,想瞒很难,索性便让人将刘红莲的卧房清理干净,统一口径别院并无这个人存在,其他地方原封不动,随后便让人去应天府报案。
应天府府尹马天澜与陈诉的关系不错,陈钰便假借陈诉的名义,让马天澜对此案进行秘密调查,不对外宣扬。京都发生特大杀人案件,马天澜也是有些心虚,很怕会被问责,听陈钰这么说,也就顺理成章地答应了下来,不曾想竟在此处等着他呢。
凌璋扬声说道:“应天府府尹何在?”
马天澜急忙从人群中起身,走到近前,行礼道:“臣在。”
“陈钰说的可属实?”
马天澜看看陈钰,又瞄了一眼张天华,终于明白自己是被算计了进去,不禁有些恼恨,但事已至此该表态的还是得表态。
“回皇上,陈统领确实报了案,臣也去别院瞧过,正如陈统领所说,别院中大多数人都死在卧房当中,唯有两名巡守死在了院子里,基本没有反抗的痕迹,臣带去的捕快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