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让他们去做,一来让别的世家以为他们站在皇帝这边,二来又能削弱世家实力,好一个一箭双雕。
卫阁老与李尚书对视一眼,倒是小瞧这个毛头小子。
与他们商讨完政事之后,天色已经不早,将将入夜,灰蓝暮色慢慢侵袭。怀文见谢明峥一下午劳累不止,问了句:“陛下可要用晚膳?”
谢明峥摇头,起身往外走,去了甘露殿。
他心里挂念着临春,步子极快,沿庭阶而上时已经听见些微少女声音。
心下稍安,想来是醒了。太医说过,只需人醒来,病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他快步走入门廊下,衣袍掠过台阶,进了殿中。
临春的确已经醒了,正倚着床头,与朱弦她们说话。她头还昏沉沉的,重得厉害,人也软绵无力,声音都比平日里沉闷几分。
“生病可太难受了,我都有一年没生病了吧?”
朱弦道:“兴许正是因为太久没生病,所以一病便来势汹汹。”
“都怪那个卫美人,要不是她,我也不能够掉水里。要是没掉水里,就不会生病了。”她嘟着嘴,郁闷不已。
话音落地,听见一道低沉的男子嗓音:“醒了。”
碧云与朱弦看向来人,矮身行礼:“陛下晚安。”
听见这一声,临春心咯噔一跳,脑子里冒出了自己那个荒唐的梦境。
甚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唇。
待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谢明峥已经到了她身侧坐下。
殿内安静不已,刻桃纹的窗牖半敞着,阳光落在窗下的盆景上。临春染了风寒,按理说不该吹风,可这大夏天的,若将窗户尽数关上,太过闷热,遂折中开了半扇。
檀色帷幔用倒金钩悬挂在床边,经风一吹,微微晃动。朱弦和碧云知情知趣地退了下去,殿中霎时剩下他们俩。
临春半垂着眸子,不知说些什么,索性沉默,细嫩指腹来来回回抚弄着软被上的金丝绣莲纹样,睫羽颤动着。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那样的梦,实在太奇怪了。想来定然是因为碧云那丫头说什么谢明峥喜欢她这种话,才叫她做这样离谱的梦。
哦,还不只有那个离谱的梦,还有那天晚上离谱的事。
他可太坏了,骗她用脚踩他。想起来都觉得羞愤。
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热度,好像又爬上了脸。临春用手心贴了贴自己脸颊,她才刚醒没多久,太医来瞧过一回,说是已经没有大碍,只要好生休养,按时吃药,便能好起来。
药碗在床头的方几上搁着,她是不打算喝的,原本的计划是把碧云她们支开,然后把药倒进盆景里。但没想到,谢明峥过来了。
听碧云她们说,他还挺关心自己的,对自己的病很上心。对此,碧云又挤眉弄眼,扯到谢明峥喜欢她这件事上去。临春认为不可能,谢明峥对她的病紧张,不过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