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4 / 28)

军看到秘信之后,嘴角紧抿,脸色却是更加难看。吴忠心下疑惑,皇帝和将军一直以来情同手足,这信中到底写了什么,让将军如此失色?

吴忠正在帐外沉思着,抬眼便看到赵至诚在小六子的服侍下已经起身了,正往帐外走。

吴忠上前抱拳道:“将军,明日是百里铭的寿辰,因为安南旱灾,今年没有宫宴,是否还需要送上贺礼?”

赵至诚默然,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快两个月过去了,六月初来,如今已经是七月底,自己和百里珠也已经认识了两个月左右。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自己的心绪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那若是时间更长,岂不是,赵至诚不欲再想下去,因为无论如何都无解。

如今看来百里珠在躲着他,他刚回来,百里珠就迫不及待随着相里木回国宫了。那不是不想见他还会是什么?

赵至诚冷笑,知道皇帝要来,所以这是躲着他,晓得避嫌了吗?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赵至诚顿了一会儿,才盯着远方一片虚空,意味深长道“送,自然要送。”

吴忠恭敬道:“需要属下准备什么吗?”

赵至诚:“你只需替我送去,顺便传几句话即可。”

往年百里铭的寿辰,宫廷会举办寿宴,今年却因安南郡灾害盛行,改成了祭祀大典。

百里铭面容严肃,在一众大臣的引领下缓缓走向祭天台,待大钟敲响之后,各官员各就其位。随后又举行了迎神、献祭等活动。待一切都忙完回到宣政殿之后已经接近戌时。

百里珠在宣政殿已经等候多时,看到百里铭进来后,百里珠即时起身迎去,百里铭搂着迎来过的百里珠一起坐在矮榻上。

百里珠从木匣子中取出画轴,递给百里铭,笑道:“今日是父王生辰,珠儿祝父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百里铭慈爱的摸了摸百里珠的小脑袋瓜,将百里珠搂进怀里,一起缓慢打开那画轴。

打开后,只见画中一娇俏女子正笑意盈盈望着画外人,这画中的点睛之笔便正是那一剪秋瞳,似语非语,似笑非笑,寥寥几笔就将那娇俏小儿的美妙悉数藏进画中。

这娇俏小儿不是百里珠又会是谁?画卷的右侧题了《诗经》中的一首诗: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这个字迹百里铭知道出自百里珠之手,可那画却绝不是百里珠画的。

百里铭想到了什么,脸色越来越沉。正要开口询问之际,便听到外面一声通传:“赵至诚副将吴忠求见国主,有要事相商。”

百里铭皱眉吩咐道:“告诉他现下不便,有事明日再来。”

没想到那侍从没过一会儿就又返回来:“国主,吴将军说此事要紧,事关我国与祈国朝政。”

百里铭压下心中怒意吩咐道:“让他进来。”

随后又对着百里珠温声道:“时辰也不早了,珠儿先回去罢,你的心意父王已经收到了,父王看到珠儿的画工有所长进,为你感到高兴。”

百里珠只当百里铭不知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小卷毛,又抱了抱百里铭,才一溜烟儿跑出了宣政殿。

百里珠路过一座假石,刚走出没几步,就被人捂着嘴拖到了石头后面。

百里珠暗自心惊,祈巾的爪牙居然已经伸到了国宫?可是,可是赵至诚还没占到她的便宜呢,这嘴儿都还没亲上呢,万一被祈巾抓走,这不得把赵至诚给气死!这万万不成!

百里珠于是使出全身力气挣扎,腿脚不停踢着,用牙狠狠磨着捂着自己嘴的手,头也不停往后用力撞着,全身上下没有一处闲着。

赵至诚头一次见过如此疯狂的小野猫,一直不敢太用力,怕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