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晴直接无视了他的话,不太熟练地开入车流。见鬼的这车这么大这么长还这么贵,她习惯开自己的小车,因此总是小心翼翼,跟新手上路似的,从后面人总是摁喇叭催促她可以看出。
更见鬼的是,她忽然忘记他家怎么走,在大马路上绕了好半天才摸着小区的门,脑门上的汗都出来了。
储臣已经看出她不知道路,也不提醒,就这么看好戏似的。
梁晴这会反骨上来了,“你不怕我把你车开到湖里去?”
“开呗,这车报废再换一辆,我正好想换了。”他换了个手支下巴,懒洋洋的,又问她:“你自己知道要从湖里爬出来吧?”
梁晴看他一眼,轻飘飘地说:“再多说一句,小心我咬你啊。”
夜色会放大人的感官,做些白日里不会做的事,说些不会说的糊涂话。
这些斗嘴,梁晴理智的时候无论如何不会跟储臣说。
储臣眼色变深,没接。
她小心把车停入地库,电梯里没人,他忽然出声问她:“我给你买辆车,好吗,你喜欢什么牌子?越野还是跑车?”
梁晴说:“你之前给我买的那辆,我分手没有带走。你怎么处理的?不会给下一任女友了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他再次沉默下来,梁晴也觉得别扭。
屋子里静悄悄的,玄关亮着一盏小灯。
黑妞等妈妈到九点,没见着人只能伤心地睡了,储旭估计在房间打游戏。
梁晴弯腰换鞋的时候,感觉到他的气息逼近,想来是醉得厉害,站不住脚了。
她想要伸手扶他一把,但是没扶成,肩膀被他扭了过去。
他的手劲很大,梁晴几乎没什么反抗之力,脑袋撞进他怀里。
他的胸膛是坚硬的,还有沉沉的酒气,眼神雪亮,盯着她看。
梁晴知道他即将要吻自己,但有点排斥,他上次喝醉把自己折磨得很狼狈。
储臣也看出她排斥,还有点不高兴。
今晚两人总是被一种情绪抻着,不能算和睦共处,但也绝对算不上分歧,准备来说是对对方有些意见,有意无意刺挠对方一下。
不是要害,但足够让彼此不爽。
这不是一个好的讯号,否则他们结婚的意义是给对方添堵么?
储臣反身靠在门板上,梁晴被他抱着压在他身上,他抬手捏她软软的下巴,没给反应时间,严丝合缝地吻下来。
梁晴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