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它进卧室。多少年养下来的规矩,一直遵守着,狗孩子见着亲妈回来,有依仗了,竟然敢跟他叫板。
怎么一个个的,忽然就这么矫情了。
连续发生了两件事莫名其妙的事,肯定是做不成了。
梁晴回到床上,关了灯,在模模糊糊的视线里看男人冷峻的侧脸,在憋着什么气。
他像一座亟需融化的冰山。
梁晴选择的方式是亲他,下个瞬间就这么做了,在他脸颊轻啄一下,迅速闪开。
“梁晴,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的声音再度变沉,幽幽看向她。
梁晴轻微地点头,“可以重提旧账吗?”
“你随便。”他不明白梁晴想和自己说什么,往事不堪回首,可她要说的话,他不会拒绝。
她说:“曾经,我不喜欢你对人很凶,即使没有那样对我说过话。可我会产生莫名其妙的担心。”
万一他哪天不喜欢她了,是否也是弃之敝履的态度?
又说:“我现在也不太喜欢。所以,可以耐心些吗?
储臣的表情有所缓和,准确地说,变得轻柔,他贴上来:“我尽量。”
于是梁晴笑着又亲他一下。
*
第二天早晨,储臣起床时梁晴已经不在床上,甚至已经不在家里。
他在床头摸到自己的手机,梁晴给他发了条消息。
说自己已经去上班,早餐在桌上。还有,不要再凶妞妞和储旭。
在她心里,原来他是有暴力倾向的人,随时随地发脾气打人。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无论妞妞犯了多大的错,哪怕在地毯上尿尿,他也没有动它一根狗毛。对储旭,他只是不太细腻,因为觉得男孩子不需要,但绝非冷血。
储臣站在盥洗台前刮胡子的时候,又看了两遍她发来的文字,才把手机放回去。
不知道她为什么对自己有这么大的误解。
早餐是牛肉青菜粥,牛肉是昨晚剩下的,被梁晴利用起来,还有白煮蛋和一小罐橄榄菜。
橄榄菜是梁晴早上在楼下买的,适合每个中国人的胃。
妞妞她也没有带去公司,而是留在家里。
储臣坐在餐桌边把她准备的早餐认真吃完,又把餐具拿去厨房洗干净。
梁晴上了一天的课,坐在办公室里活动一下筋骨,收到储臣的消息,问她几时下班。晚上钱文佳夫妇做东请吃饭,在她弟的饭莊,邀请他们夫妻俩去。
梁晴当然记得钱文佳是自己那套公寓的房东,却不知她弟是谁,也搞不清楚任何人物关系。
她还没有习惯和他以夫妻的身份出席朋友聚会。
她回复可以,但是要下班后,字还没打完,储臣的电话就打进来。
“我刚要给你回消息。”她抱歉地说,因为距离他发来信息已经过去两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