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脑子一转遮掩道。
齐禾想想也是如此, 这马上十一月份啊,离过年也就两个多月,想来他再怎么置气也都会回来-
顾默书心中一直藏着事情,那日淋了雨,更是生了一场大病,一脸几日高热不退,还是同舍的周世兴叫来了季槐生,二人轮流看着他帮他煎药,这才挺了过来。
那许长帆见他病了更是躲得远远的,生怕沾染上一点晦气,毕竟那日最后同顾默书说话的人就是他,而他当是还拿话捏桑人。
顾默书烧了三日才醒过来,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他浑然不知。
直到额头上的巾帕被人拿开,他这才睁开眼。
“可算醒了。”季槐生坐在床榻边俯身看他,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倒是不热了。”
顾默书喉咙干涩,哑着嗓子愣是说不出一个字。
他的视线逐渐聚合,先看清了眼前之人。
“喝点水。”周世兴端来杯盏递给了季槐生。
这高热之人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身子定是缺水的厉害,醒来了怎么也得先喝上一口水。
顾默书喝了两口水,这才润开了嗓子,他被季槐生搀扶着倚靠在墙上。
“你若是再不醒来,我都要给你家中之人写信了。”季槐生这话没作假,那信封还放在桌案上呢,若不是顾默书今日醒了,那信怕不是明日就寄出去了。
“别。”顾默书摇摇头,他现在这样子可不能让家中之人晓得,京城与府城相距这么远,她们若是收到消息定要赶过来,万一路上出了事可怎么办。
季槐生这几日憋了一肚子气,今日见他醒过来严肃道:“你这几日高热不退若不是周兄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这混舍中的其他书生竟没有一人帮你叫位郎中过来。”
周世兴就在旁边坐着,听闻此话尴尬的轻咳起来。
“若不是周兄,你现在怕是见阎王了,你明日身子好了便赶紧换舍,搬到我那屋子,咱们二人一同住。”季槐生以前遭受过同窗的排挤,所以那日一来便瞧出了这混舍中气氛不对。
他第一次来时,这屋中叫许长帆的书生可是热络的很,可那日他再来,那书生就坐在窗边瞧都不瞧他一眼。
他在这忙活几日,那书生甚至会小声嘀咕说晦气,这让他哪里忍受得住。
季槐生后来稍稍同周世兴一打听便知晓了原由,那许长帆竟是因为身份不同就这般对同舍之人。
“我那书舍原本有三个床榻,可就我一人住,你们二人都搬过去吧。”季槐生这话不仅仅是说给顾默书的也是说给周世兴的。
周世兴帮衬了他们几日,想来那许长帆定会看不下去,若是顾默书走了,周兄怕是在这屋中也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