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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尖的很,昨日顾默书刚来时风尘仆仆瞧着像是个贫家子,可一整理床铺那被褥都是上好的棉布,一匹不下百文,而且今日那来寻他的那书生更是身着锻织衣衫,腰佩白玉,瞧着就像个富家子弟。
顾默书揉了揉眼,这才从床上爬起来,同乡来找他,难道是季槐生。
也是他比季槐生走的早些,现在季槐生应该也到书院了。
顾默书刚穿好衣衫准备寻人问问季槐生的住处,这人就先一步过来了。
“我说你也是真能睡,我都来过一趟了。”季槐生似乎同那三位书生已经热络了,来了也不拘着自己。
顾默书让他坐在凳上,洗了一个屋中没人用的茶盏这才给他倒了一杯水。
季槐生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水,笑着说道:“你倒是跑得快,我长姐一早便去你家寻你,谁知你竟然已经离开了。”
季槐生不知道顾默书同齐禾的歪歪绕绕还以为他这是躲着自己,毕竟那日若不是他过去,齐禾他们也不知道顾默书要去京城念书这事,他心虚的很。
“那车夫出门早,我这才走的早些。”顾默书将走这么早的原由推到了崔大哥身上,反正只要他不说外人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这个。
“原来这样啊,那确实若是车夫走的早咱们也不能让人家等咱们对不对。”季槐生悟了,原来与他无关。
“光同你说话反而忘了正事了,你瞧这是齐掌柜让我捎给你的。”季槐生一边说着一边将包袱递给顾默书,“你瞧瞧里面东西可坏了没,这一路我可没打开看过。”
毕竟是给别人捎东西哪里有背着主人打开的道理,这一路他都好奇的很,眼下交到顾默书手上便赶紧催促道。
那包袱不大,甚至有些轻,顾默书也不晓得这里面会是什么东西,便将包袱放在桌上拆了开来。
只见里面是一个长长的锦盒,瞧着像是放长物件的。
顾默书将其打开,只见里面是一支狼毫宣笔。
“让我瞅瞅,真不愧是齐掌柜啊。”季槐生感慨道,这一出手就是上好的宣笔,还是狼毫的。
顾默书没有想到齐禾会送他这个,想来是让他一心放在读书上别想其他事吧。
他将其放下又往包袱中看,只见里面还有一个绣好的荷包,绛紫色倒是低调,上面绣着顾字,一看便是齐禾亲自给他准备的,他摸了又摸始终没有舍得放下。
“对了,她还让我捎句话给你,让你在京城多多注意身体。”季槐生厚着脸皮伸出手摸了摸那狼毫宣笔。
顾默书不确信又问道:“什么?”
“她说让你注意身体,你的身体最重要。”季槐生看了一眼他的胳膊重复道。
屋中的许长帆听闻动静早就巴望了过里,那一支笔可就顶他们一年束脩了。
这顾兄到底什么来头-
自从顾默书走后,齐禾就一直犯糊涂,有时候家中就她和云棠二人,她也会多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