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觉得与我在一起太过痛苦委屈,不如早些离去。”
“为何会这样呢?为何你总要说这样的话?为何总要赶我走?明明八年都等了,为何现下要赶我走?”
温慎紧咬牙关,吞下嗓中哽咽:“早些睡,天不早了。”
月妩不说话了,趴在他肩头小声抽泣。
他似乎并未听见,没来安慰一句,也未动一下,像是睡着了。
这样的独角戏,月妩唱不下去,她压住了哭声,只默默垂泪,将那肩头的衣裳全都哭湿了。
直至哭声停息,温慎才缓缓睁眼,肩上的那片冰凉让他想起裴喻曾说过的。
有一年冬天,郡主趴在他肩上哭,将他整个肩膀都哭湿了。
彼时,她心里想的是自己,还是裴喻。而此刻,她想的又是谁。
她到底还能分清谁是裴喻,谁是温慎吗?还是说,温慎在她心里只是一个名词,任何人都可以替代?
明明是她先变的啊。
那点儿□□所带来的暂且缓和,不过一夜之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月妩起床时,未看见人,便要前方衙门去,却被付同拦住。
“县主是要去寻大人吧?他已出门了。”
她皱了眉:“他去哪儿了?”
“说是要去下辖的村子里转转,还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具体是去哪儿了?”她拿了马鞭,便要往马厩走。
付同急忙追上:“诶诶,这谁知晓?这地儿不如江陵那般安稳,您还是莫要去追,当心出了什么岔子。”
“他就是故意躲着我,我若不去,还不知他何时才会回来。”月妩开了马厩,牵出马,翻身而上,大呵一声往外狂奔而去。
付同哪儿知晓她这样铁了心,急忙牵马去追。
人走的时候又没说一声去哪儿了,镇县又不小,这会儿要去追,无异于大海捞针。
连着好几个村子未见温慎身影后,她又继续要往前去,可这会儿天已快要黑了,若还不找个落脚的地方,这荒郊野外不知有多危险。
付同上前劝:“县主,天不早了,真不能再往前去了。不如找个地方暂住一晚,明日再去寻。”
“我非要现下赶路。”
这话一听就是在赌气,可付同也不敢上前拦,拦也拦不住,人已往小路上去了,他只好往前追。
天没多久黑透了,两侧的树罩住小路,一点儿月光都照不进来。
若是付同一人在这路上走,定是不怕的,可现下多了一个惹不起的人,他提心吊胆着,生怕有什么歹徒冲出来。
但那位像是一点儿不带怕的,还一个劲儿地往前冲呢。
越往前去,路越窄,天越黑。
没行多久,前面又是一片连着的村子。
付同松了口气:“天真不早了,还是早些安顿下来吧。”
“我不。”月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