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窗外发呆,还不如多解解题,至少解题时能暂忘了烦恼。
科考一罢,旁人都在对题,结识权贵,只有他一人,茶饭不思,带着付同在京城大街上游荡。
官差来客栈报喜时,也不见他有什么喜色,好在是有谢溪行在旁帮着打点,才未将场面弄得太过尴尬-
月妩已很久未出府,整日里被关着,连日子都分不清了。
挽玉死了,母亲派人来说过,已将她厚葬,还送了好些金银给她家里。
可人死了就是死了,金银财宝能让人活过来吗?
身旁无人可说话了,每日陪伴她的是针线布匹,从前总是缝不好的针脚,如今倒是有几分熟练了,床边叠放的全是她给温慎和孩子做的衣裳。
有时针线活做累了,她就写信,给温慎写信,给孩子写信。
写一些很琐碎的事儿,就好像在和他们说话一般,书桌上已摞了一堆送不出去的信。
她知晓秋试应当就在这两日,但具体是哪一天就不知晓了,也无从得知温慎有没有来考试,考得如何。
可她不告而别,温慎定会被影响。
窗外有梧桐树,树边是被院子围起来的四方天空,天边一行孤鸟飞过,应是要去南方过冬了。
她站在窗边,看着那行孤鸟,直到它们飞出小小的四方天地,消失不见。
外面守着的侍女似乎是也感觉无聊了,聚在一起说闲话,不知是在说谁的坏话,两人发表了同样的意见。
她听不懂,听了一会儿坐回窗边继续写信。
又一日,外面的侍女仍旧在说话,像是在议论秋试的事儿,她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
“听闻今年高中的几位都俊朗得很,只可惜好像都娶妻了。”
“就算不娶妻也轮不到咱们,你在想什么呢。”
“那可说不定,那榜眼不就是布衣出身,听说他妻子也是乡间一农女罢了。”
月妩一怔,布衣出身,除了温慎,她再想不到第二人。
即便不是,她也要去试一试。
当夜,寒风阵阵,她挑了一身轻便的衣裳,趁守门侍女入睡时,从窗口爬了出去,往府中最不起眼的后门去。
已入深秋,天冷得连地里的虫子都能冻死,守门的小厮裹了身被子靠在门边也睡着了。
她看了小厮一眼,双手双脚扒着院墙旁的树干往上爬。她没爬过树,不知用了多大了力气才爬上去,坐在院墙上时大腿处已火辣辣地犯疼。
顾不了那么多,她看着院墙外空荡荡的地面,咽了口唾液,闭着眼跳了下去。
“咚!”
“什么人?”院门内小厮低呼。
摔到臀了,她疼得紧紧咬住手臂不敢出声。
脚步声在墙内响起,来回走动一会儿又停下,并未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