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慎微微垂眸,事已至此,况且冯蓓也未作出出格的事,他一时到不知如何是好了。
“温兄。”冯苑上前几步,将礼品放于桌上,推冯蓓上前,“愚弟已知错。”
冯蓓不过十之六七,长发束于脑后,一脸青稚,不似有坏心思。他上前直立,举手长揖,语气郑重:“晌午冯蓓无意冒犯,请温夫人见谅。”
温慎微微侧头看向月妩。
“无事,无事……”月妩躲在他身后,摆了摆手。
“这是给夫人的赔罪礼。”冯蓓后退几步,指了指桌上的锦盒。
院中静默三息,冯苑笑道:“原就想着来拜访温兄,今日拜访,定要与温兄畅谈一番。”
话已至此,温慎转身请人进门:“冯兄客气,还请进门小坐。”
几人一同进了门,冯苑环视屋中一圈,才随众人落座:“温兄这住处甚好,宁静安逸。”
“谬赞。”温慎倒水落座,“请用茶。”
冯苑接过茶杯,浅呷几口,恭维几句,又道:“我瞧温兄尚未戴冠,可是还未至弱冠?”
“正是。”
“如此看来,我还得称温兄一声贤弟了。”冯苑笑道。
温慎自然不会拒绝,又与人闲话几句,送人出了门。他出门时脸上带着笑意,回来后,笑意消减。
他是有些担心月妩:“小妩,可还害怕?”
月妩正在看他们送来的礼,里面有些布料还有些吃的,这会儿吃的已进了她口中了:“还好还好,他不是道歉了吗?以后不要乱出现在我跟前便行。”
温慎松了口气:“我怕你心中不舒服。”
“现下还好。”她叼着蜜饯,要往他怀里坐。
“莫闹。”
“在家里,没有旁人。”她强行勾住他的脖子,顺势坐在他的腿上,要将口中半叼着的蜜饯喂给他。
温慎别开脸,眸色沉了沉:“莫要如此。”
月妩毫不在意,将蜜饯卷入口中,靠在他肩上:“你何时弱冠?”
“快了,冬月里。”他不知为何,听着蜜饯细嚼声,心中竟有些遗憾。
“那快了,你想要什么生辰礼?”月妩微微起身,又拿起一颗蜜饯,叼进口中,“你要吃吗?”
温慎盯着她口中的蜜饯,喉头滚动一下,低头含了上去。
这和月妩想的不太一样,她只是单纯觉得好玩儿,哪儿能想到现下连动都动不了了。
“嗯…温慎…”她微微推拒,倒有些像欲拒还迎了。
温慎哪里能受得了这个,当即捧着她的脸,吻得更深了。
她被亲得晕晕乎乎的,忽然想起下午那儿看的书……
“不要了,不要了。”她羞得急忙推。
温慎当即回过神:“弄疼了吗?”
“没、没。”她摆手,从他身上起来,稍稍站远一些,“没弄疼。”
温慎心中有些失落,又觉得白日里这样确实不好,便也未说什么。
“我去收草药了。”
“你去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