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行。
不知他何时来的,双拳紧握着,怒气冲冲。
“温慎,你不是说你放下了吗?!”他冲进来。
温慎当即起身,将月妩护在身后,快速解释:“溪行,抱歉,是我食言了,我不能送小妩走。”
“小妩?”谢溪行嗤笑一声,“昨日还陈姑娘,现下便成小妩了,是她昨夜又勾引你了吧?”
温慎垂眸,淡淡道:“小妩并未做这样的事,只是与我说清了事情原委,我还是想与她在一块。”
“我看你就是鬼迷心窍了!”
“溪行,我以为我有判断能力,也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若不是你我从小相识同甘共苦的情分,你以为我愿意说你吗?你愿意一心沉在这女人身上便沉,我以后再不会过问半句,否则叫我不得好死!”谢溪行气得眼尾都有些泛红了,拂袖而去。
温慎立即追上去:“溪行,我并非不愿你过问,只是情之一字说不清道不明,我亦不能自控。”
谢溪行转头看他:“这天底下便没有其他女子了?你这辈子就非她不可了?”
他回眸注视注视,认真道:
“天底下有其它的女子,但温慎此生非陈妩不可。
她并非你所想的那样,她出身应当不凡,可却不谄媚于上,不轻蔑于下;
她懵懂天真,可却在自己所能理解的范围里,有自己的坚定,旁人不能撼动半分;
她有些娇气,可却不吝啬于救济旁人,不会觉得我这番所为是无用功。
溪行以为,天底下有几人能做到?
更何况,倘若她真是你口中嫌贫爱富见异思迁之辈,今日为何不从了家财万贯的宋积玉,不跟了前途无量的陶敏,反而要来寻两袖清风的我?”
谢溪行闭了闭眼,深呼一口气,指着门口站着的月妩道:“若是她今日换了副面容,与普通人无异,温慎,你可还会非她不可吗?!”
温慎回眸,与月妩遥遥对望,弯着唇道:“即便是她今日换了副面容,没了这副容颜,温慎也依旧非她不可。”
“好,你且记得你今日所言便是。”谢溪行无话可说,转身便走。
“溪行慢走,改日我必登门致歉。”温慎对着他的背影作长揖。
谢溪行并未回头,大步离去。
他一走,月妩便小跑过来,侧抱住温慎。
温慎笑了笑,揽住她往厨房去:“不必担心了,晚集这会儿应当已撤了,去做饭……”
“温慎!温慎!你给我出来。”院门外,宋积玉的声音突然传来。
温慎牵起月妩的手,从容转身,看向抱作一团的两人,不用多想,显然谢溪行是想拦宋积玉,但没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