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了。”他垂着眼,淡淡道。
宋积玉激动地要站起来:“在哪儿在哪儿?”
“刚从外头的书铺过去,和陶师弟在一块儿。”
宋积玉的兴奋僵住,脸瞬间绿了,一把掀开车门,怒气冲冲往车下去。
温慎缓缓阖上眼,靠着车厢上,没有勇气去看。
他想起那日他们如何都找不到人时,谢溪行怒问宋积玉到底做了什么,宋积玉支支吾吾半晌,说或许是因为与通房欢好时被撞见了。
现下想来,他心中依旧酸涩难挡。
车外已经闹开了。
“跟我回去!”宋积玉伸手便要去拽月妩的手腕。
月妩往后一缩,躲在陶敏身后。
“宋兄,既然陈姑娘不愿与你走,你便莫要强求了。”陶敏顺势拦住。
宋积玉气得要死:“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与我睡过一张榻,已经是我的人了!哪儿由得了她愿不愿意!”
陶敏一怔,坐在马车里的温慎也一怔。
“你胡说,我不是你的妻子,也不是你的人!”月妩现在陶敏身后高声反驳。
路上行人并不少,已有人朝此处看过来。
“你我二人亲也亲过,睡也睡过,没有夫妻之名也有夫妻之实!”
往日里常见女子来求男子,还未见过这样反过来的,一时间,周围悄悄聚来不少目光。
月妩根本不怵,她怕的是温慎听见,又不是怕别人听见,她反驳:“你污蔑我!我们何曾在一起睡过?!”
宋积玉见她这副翻脸不认人的模样,心中
气得厉害,已有些口不择言:“你半夜来我房间让我陪你睡时,你来癸水让我给你揉小腹时,为何不这样说?!”
她有些心虚,她确实做过这些事,但她根本没想那么多:“我只是将你当做仆人罢了,是你自己想多了。”
这话伤了宋积玉的心,也伤了坐在马车里温慎的心,他仰头靠在车厢上,扯了扯嘴角。
旁边一直未发话的谢溪行拍了拍他的肩膀。
车外还在闹。
“总之,揉过肚子又如何,那么多丫鬟婆子都给我揉过肚子,难道我要将她们都娶回家吗?!”月妩气道,“你少胡搅蛮缠!”
说罢,她看一眼陶敏,低声道:“不必理会他,我们走。”
宋积玉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随行的小厮怕旁人看他笑话,强拉着他回了马车。
他看一眼角落的温慎,心中总算是有一些安慰,苦笑道:“我们都被耍了。”
温慎没答话,他想起过往的细节,忽然发觉原来从前所有他以为的娇嗔与撒娇,实际上不过是命令与吩咐。
她所做的那些事并非是对他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