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棱。
“只是后来…”
“后来,你喜欢上了她。”
慕青果忽而插了一嘴。
她揣着个手,闲在一旁,一脸‘老母亲我都懂’的慈祥表情。“像这种老套通俗的故事情节啊,我们这年头小说漫画里,没有百万也够九九万了。”
“呀,你咋出来了?”
白咕咕还挺意外。刚才不还脚软腿抖到不肯撒手,死活要缩在那铁笼子里的,转眼功夫,得,自己出来了。
“这不,人总得要试探往外出去,走两步的嘛~。”
慕青果倒不在意她先前白眼不白眼的。
故作镇定般的抚了抚胸膛。
“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一出这狗屁笼子,就会重力往下直掉到外太空去。”长腿一抬,狠狠踹了一脚曾将自己困住的巨大铁笼。没踹动。
“倒没想过,从笼中出来,打个滚儿,这天上地下却又重新换了回来。”
白咕咕:……
“果果,你以前中学物理是语文老师教的吧?”
“你怎么知道。”
“……”
看出来了。
“其实,我觉得你应该感到庆幸。”
白咕咕托下巴沉思。
“庆幸什么?”
“庆幸是这锈铁笼子重量,比你本人自身的体重,要高出很多啊。”
白咕咕一本正经,打了个比方给她说:“你想想看啊,如果你体重比这笼子轻很多,你是往天上掉的,笼子只会往地面上沉。你和笼子算作一体,岂不直接飞外太空去了?”
“……”
慕青果一副看傻子似的眼神。
“咕咕咕,你物理老师之前是教地理吧?”
“…你怎么知道。”
“……”
“……”
这两人都没救了。
“我…本座,没有喜欢上她!”
血魔被打断了回忆,无形间,也逐渐变得焦躁易怒。
“只是那个人类…女孩她……”
“你每日清早天不亮,就往溪涧边去挑水,喂马,涮洗锅灶,整理柴房,还要包揽庄上所有仆役们的脏衣浣洗。从早到晚,不得停歇。却只换来一顿两只的隔夜粗饼。”
某天,血魔突发奇想,问女孩道:“难道就没有想过,你所付出的,与你每日间辛苦劳动所应得到的。根本就天差地别。”
“天差…地别…”
女孩眼中闪烁着迷茫,“…是什么意思?”
“我阿母只教会我说,只要忠心,勤劳,乖乖听从卿大人和公子小姐们的吩咐。等我长大后,夫人她自会为我选定一位同样勤劳,同样忠厚的‘庄上人’。”
“我会跟他成亲。也会为他生儿育女。我们会在一起,一起教养我们的儿女,一定要认真努力,牢记卿大人和夫人的恩情。”
女孩没读过书,更不识得字。
信誓旦旦却将‘忠心’二字,从小印刻在了脑海中。
“可你依旧还只是个奴隶。”
血魔重重的提醒她说:“你的丈夫,你的孩子,你孩子的孩子们,他们依然和你一样,都不过是个下人。是主人家任打任骂不还手的奴隶。”
“山神大人在说什么呢?”
女孩笑了。“奴隶的孩子,当然只会是奴隶了。”
“就像我阿母和阿爹一样。阿母之前是为夫人浆洗苎麻的,阿爹则为卿大人照料着园中花草。夫人将阿母许配给了阿爹,阿爹和阿母生下来我…”
“他们生下来我…我将来,我将来定也会继承阿母的职责,为夫人浆洗苎麻,或者为卿大人照顾花草!”
女孩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