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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面?

侯七冲着侯十三使眼色:这真是咱们皇帝陛下?

侯十三挤眉弄眼:没想到吧, 真的是。

侯七猫猫震惊:咱们皇帝陛下没事吧?

侯十三:这话你敢和陛下说吗?

侯七:……不敢。

侯虞再也看不下去这两个挤眉弄眼打官司还以为别人都看不出来的蠢弟弟了, 他右手握拳抵在唇边,轻轻地咳了一声,以此来警告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弟弟。

侯七:大哥怎么了?嗓子不舒服?

侯十三:大概吧,他又不是第一次抽风了。

侯虞:“……”

这个世界毁灭吧。

齐滺走到那些流民面前, 早已有内侯官前来安抚流民。齐滺大致数了数, 人数都对, 内侯官将这些人保护的很好, 没有人受伤,只有一个小孩子被吓到,看起来有些瑟瑟发抖。

齐滺走到那个小孩子身边蹲下, 就看见哪怕仅仅只是他的靠近,都让那个小男孩吓了一大跳。小男孩的母亲一脸惶恐地跪下请罪:“大人, 他……”

齐滺摆摆手,制止了这位母亲的请罪。他在怀里摸了摸, 好半晌才摸出一颗糖来。小男孩看见糖的瞬间,眼睛就亮了起来。

齐滺将糖放在小男孩的手中,小声说:“你是男子汉了, 不会让娘继续担心你的,是不是?”

小孩子都受不了激将法,“男子汉”三个字一出口, 小男孩瞬间便点头:“不让娘担心。”

话说得奶声奶气, 却挺起了胸。齐滺笑了笑, 摸了摸他的头。

在将怀里的糖分给几个小孩子之后,齐滺找到了在一旁安抚流民的赵拓。老人家刚刚经历一场大灾,看起来却精神抖擞,仿佛刚刚他看到的不是真刀真枪的刀光剑影,而仅仅是村里某几个孩子在一起摔跤相扑。

相比之下,反而是那些年轻人看着身强力壮,却一个个面带惊恐,显而易见是真的被吓到了。

赵拓唾弃这几个完蛋玩意:“想当年我们打突勒的时候,都是在死人堆里睡觉,也没见过谁怕了。现在的孩子……真是生活好了,人也矫情起来了。”

齐滺:“……”

上一辈嫌弃下一辈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呢。

齐滺努力维持微笑:“老人家,你们现在怎么想的?还要上京告御状吗?”

赵拓比齐滺想得还要坚定,他丝毫没有被这场刺杀吓到,甚至没有一丁点打算退缩的痕迹:“告,如何不告?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不告我们也没有活路。”

赵拓深呼一口气,双手不停地搓着手中盛着热水的茶杯,说道:“他们就没有想过给我们活路,我们要么在告御状的过程中死,要么在明年饿死冻死。”

“反正都要死,不如拼一把,省得下去见了祖宗,只能说我们是饿死的——我赵拓丢不起这个脸。”

齐滺点了点头表示知晓,他转头看向萧楫舟,眼里带着无声的询问。

接收到齐滺的目光,萧楫舟走到赵拓身前,问:“老人家,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和我们一起去洛阳?”

“去洛阳?”赵拓有些迟疑,“去洛阳做什么?”

“找证据。”萧楫舟说道,“你说洛阳县官侵占你们的田地房屋,但是只凭庶族的话,是没有办法给贵族定罪的。就是你们去了大兴,就是陛下接了你们的状纸,他也没办法直接下旨,让洛阳的县官将你们的田地房屋还回来。”

听了萧楫舟的话,赵拓幽幽地叹了口气,颇有几分心灰意冷的味道:“也对……平民百姓的话,怎么能搬到当官的呢?至少皇帝陛下还念着我们,还能派出几位大人来给我们做主,不必让我们遇到‘堂下何人状告本官’的窘境。”

赵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