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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急得不行,连忙去问岑如默:“师兄!他们都打成这样了,被师尊发现还得了?你快去让他们停手吧!”

岑如默只是示意他无需焦急。

“师弟,他们现在正上头,即使我从旁劝解,他们也未必会听我的。都是年轻人,冲动热血,让他们打个痛快,等到筋疲力尽自然就停手了。”

不是?闻既白想问,师兄你脸上那表情,摆明了是希望他们“打起来打起来”,一点都不带掩饰的!

师兄修为高绝,是绝无可能被战场波及,闻既白甚至觉得,如果给他一壶清茶,一把瓜子,他能看上整整一天!

……就不该把希望寄托在师兄身上。

闻既白甚至觉得,如果师兄继任了掌门之位,就他这种无为而治的管理方式,玄灵宗或许撑不过百年就得完蛋!

不过还真如他所言,几人都有了些疲态,最后多亏卜随云化出螣蛇原身,以自己作为绳子,将一人三兽结结实实地捆在一起,这场战斗才宣告结束。

与此同时,高耸入云的山上,隐隐有金钟之声传来。

那金钟连绵不绝,提神清心,可声音一波接着一波近了,司云落迷迷糊糊的,却从中听见了一个愤怒的人声。

“哪个小兔崽子,把老子的山门毁了?”

“哪个小兔崽子,把老子的山门毁了?”

“哪个小兔崽子,把老子的山门毁了?”

……

重要的话说三遍,就是打都打完了,山门也被毁得差不多了,时间上晚了点。

岑如默终于振奋精神,拍了拍闻既白的肩膀。

“师弟,师尊他老人家发话了,我们现在带这几个年轻人去见他。”

他还不忘叮嘱卜随云:“卜姑娘,你可千万不要松开,犯罪现场人赃并获,让他们一个也跑不了,吃不了兜着走。”

*

玄灵宗最高处,天銮殿。

此地乃是玄灵宗掌门应天真人的清修之地,当然,新弟子入门来此处拜谒,本身就是入门流程的一环。

只是这次的几位新弟子,是被螣蛇捆着扔进大殿的,实在是不像话。

卜随云松开几人,变回人形,捋了两把有些糟乱的头发。

饶是如此,她也算是五人当中最得体的。

司云落的衣袍被抓破了好几处,沈不周身上则多了几道难以忽视的剑伤。

慕星衍被水浇成了落汤鸡,江可知的手臂都被凤火燎伤了。

四个人,一样的狼狈不堪。但司云落和慕星衍总归还是占了上风,没有什么明显的皮外伤。

而那大殿之上的菩提玉座上,隐约有一人缓缓起身,拾级而下,不消片刻就来到了他们眼前。

在见到应天真人前,司云落有过很多想象。在她的认知里,作为玄灵宗的掌门,那应当是德高望重、仙风道骨的。

而不是像如今这般,面前这个吹胡子瞪眼、又矮又胖的小老头,究竟是谁啊?!

司云落觉得自己对玄灵宗的滤镜碎了一地。

小老头走到他们面前,挨个打量着他们每个人,忽而又问了一遍。

“哪个小兔崽子,把老子的山门毁了?”

殿内鸦雀无声,自然是无人敢认。

小老头气不过,连说了几个“好”字,随后道:“那我换种问法。今日谁没有动手?”

事实摆在眼前,扯谎也没什么意义,司云落索性放弃治疗,同闯祸的其余三人一起摆烂。

只有卜随云战战兢兢地举起了手:“我倒是没有破坏公物,但绑了同门,总归是不好的……”

小老头打断了她:“做得好!不然还不知道这几个小兔崽子几时才肯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