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隐约透出一丝困意。
“我只是出了趟门,你们至于担心成这样吗?”说完,五条悟还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全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只是出了趟门?!”真次郎抬高嗓门,大声呵斥道,“你知道外面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吗?!倘若遭遇什么不测,整个五条家都会因此受牵连!再怎么任性也要有个度吧!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音量大到震耳欲聋,房屋的墙壁仿佛都轻颤起来,众人皆是一惊,胆小者则是不约而同地放轻呼吸,生怕发出声响,被二当家迁怒。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真的会带来很严重的后果,小神子耷拉着的眼皮蓦地掀起,眸中闪过挣扎,最终沉寂于自责和懊悔。
时透月淡淡扫了他一眼,平静道:“反正又没出事,这次就算了吧。”
此话一出,真次郎立刻成被这悠闲的语调和说话的内容给气到暴跳如雷,当即把矛头指向她,“闭嘴!你算什么东西?!这是我们家的事!容不得外人插嘴!”
怒火比方才更盛,话音穿透墙壁,直达十几米开外,不少跪在门外的仆人都条件反射
地颤抖起来,心想:完了完了,估摸着二当家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都会处在暴躁状态,但凡惹他不快者,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唉!这种步步惊心、如履薄冰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与此同时,家眷中有几名心软之人不自觉地轻蹙眉头,抿紧唇瓣,为时透月捏了把冷汗。
说到底只是孩子们相约出门玩了一会,放在普通家庭里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何须如此兴师动众。
更何况神子大人还特地留下书信,让他们别担心,是二当家自顾自地认为是绑架,才会大动干戈地发动所有人出门寻找。
只可惜这里是咒术名门五条家,家风严,规矩多,此事又涉及六眼神子,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去。
相比于其他人的或忧心或畏惧,处在旋涡正中心的某人面不改色,一副置身事外地模样。
时透月故作忧伤地轻叹一声:“都说来者是客,五条家对于客人的态度是否有些过于恶劣?唉,真是让人心寒啊。”
“客人?!”真次郎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气极反笑,“你是恶意潜入宅邸的歹人!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她淡定地伸出手指,戳了戳身旁的小神子,“是他邀请我来的,当然算客人咯。”
或许被她过于平静的情绪所感染,五条悟心中的愧疚自动打了个折,非常配合地颔首道:“嗯。”
她说得对,左右也没出事,所以他没必要感到特别自责。
这时,一名许久未说话的长老开口问:“那你为什么不走正门?反倒要偷偷摸摸地溜进来。”
“好玩,毕竟我是小孩子嘛。”时透月无辜地眨眨眼,充分利用自己如今的身份。
“……”
一片沉默声中,忽然响起一声突兀的轻笑,五条悟飞快地抬起手,用衣袖掩去脸上的表情。
此举算是欲盖弥彰,这下子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他身上,大家一同露出惊讶的表情。
那个常年冷着脸,好似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神子大人竟然笑了!还是在如此尴尬的场景下笑出声来。
少顷,小神子放下手,又恢复了往日里那副漠然的脸孔,用棒读的口气解释道:“抱歉,我突然想起高兴的事情。”
“……”
经过他这一笑,方才焦灼的气氛缓和了不少,正当众人都以为这件事要翻篇的时候,二当家突然狞笑起来:“好啊,禅院家调。教出来的女人真是不一般,小小年纪就……啧啧啧。”
他说得还算隐晦,并且略去关键部分,但稍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