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亲一下。她笑吟吟,又用力亲一口。他也在她脸上用力亲了几口,接着又吻到了她的嘴角。
再一次被亲得喘不过气来,沈秀遭受不住了,“回屋烧饭去!”
午时,谢扶光用豌豆尖烫了暖锅子。他把烫好的菜放到沈秀碗里。沈秀吃了,立刻竖起大拇指,不吝赞赏:“好吃!你的手艺真好!”
沈秀吃得肚皮圆滚,午睡去了。谢扶光坐在床边给她按摩。
她催促他,“不用了,你去睡。”
“马上。”
舒舒服服的按摩里,沈秀困意浓重,长睫耷拉下去。
平日里,午睡沈秀要睡半个时辰。今日她做了梦,提前醒来。
“扶光?”
谢扶光没在屋子里。外面也没有。她不晓得他去了哪里。
她坐在屋檐下,托腮等他。下午的日光爬上她指尖,温暖氲人。她用指尖轻轻拨弄着空气里的日光,久等谢扶光等不来,渐渐地,温暖氲人的日光让她觉得烦躁起来。
谢扶光到哪里去了?为何还不回来?她蹙眉,远望篱笆之外。
她想见他,想迫切地知道他在何处。想念与担忧,逐渐发酵成一种焦虑。她起身,在屋檐来回下踱步。
想见他。想见他。想见他。她越踱步,越焦躁。于是她出门寻他而去。
“多春妹,你有没有看到谢扶光?”
多春妹摇摇头,“没有。”
“多谢。”
“阿奶,您看见谢扶光了吗?”
“不曾看见。”
“谢谢阿奶。”
找了一圈,仍未找到谢扶光,沈秀环顾四处,心中焦虑更甚。
忽而,她驻足。这一刻她能切身体会到谢扶光的感受了。他与她分开时,大抵也与她现在的感受一样。焦虑,烦躁,不安。
只不过,他的情况比她更严重。
她蹲下来,抱住头。
一阵花香蹁跹进她鼻子,一双熟悉的靴子出现在她面前。
她火速仰头,“扶光!”
谢扶光逆着光,唇红齿白,似笑非笑,“蹲在此处作甚?”
她猛地一下子蹿起来,扑进他怀里,“你跑哪儿去了!”
他回抱住她,“摘樱桃去了。方才你午睡说梦话,说想吃樱桃。”
“……我好像是做梦梦到樱桃了。你去摘樱桃了?”
他把篮子举到她面前。篮子里装满了鲜艳欲滴的樱桃。沈秀心头微动,“谢谢你。不过,你以后出门要跟我说一声,留个字条也好,不然我不知道你去哪里了,会担心的。”
“在你午睡醒来之前我会回去。但我没料到你会提前醒来。”谢扶光道,“以后不会这样了。”
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