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寸都在颤动。
痛到无法抵抗,他蜷缩起来,如兽类一般蜷缩在沈秀脚边,艰难喘.息。
为了转移心脏上的疼痛,他取出匕首,在手臂上划了一刀。试图将疼痛转移到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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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从他手臂上淌落下来,伤口的疼痛却完全压制不了心脏上的疼痛。他举起匕首,又要划一刀时,耳边响起沈秀大着舌头有些含糊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谢扶光撩起衣袍,迅速遮住流血的伤口,不让她见血。
他方才是在自残?沈秀诧然。
谢扶光半跪在床角,遮住伤口后,微微抬起苍白的脸,眼角泛红,仿若氤了桃瓣。他指着心口,嗓音沙哑,“秀秀,这里疼。”
他这副样子,仿若被摧残的娇花,楚楚可怜,在等沈秀垂怜。
沈秀直视他,内心毫无动容。
看着她冷冰冰的脸,谢扶光弯曲背脊,心脏疼得更加厉害。血从衣袍里流出来,他挪动衣袍,及时遮住流出来的血。
第 114 章
昏黄的烛光映在谢扶光苍白如雪的面孔上, 他久久凝视沈秀,尔后眼睫微动,“要怎样才能喜欢我?”
明明知道答案, 还要问。仿佛是已经得知自己死刑的罪犯,虽知徒劳,却仍不甘心。
沈秀:“我说过, 无论怎样都不会喜欢你。”
阴翳在谢扶光的瞳孔里渐渐加深,心脏上的痛楚让他没克制住, 闷哼一声。
就在这时,门边传来轻微的动静。沈秀循声望去, “婆婆?你?”
桃花婆婆缓步入内, “秀秀,你醒了?你……你可还好?”浓郁的血腥味钻进鼻腔里,桃花婆婆心里微颤, 担心是沈秀受了伤。
“婆婆你没事?”沈秀立刻转向蜷缩在床角的谢扶光,“你没杀她?”
他垂着长睫, “没有。”
这一刻, 沈秀心中竟对谢扶光产生了些许感激。发觉自己竟想感谢谢扶光, 沈秀闭目,她想, 自己大抵是被谢扶光这疯子刺得精神有些不正常了。
想到此, 她的脑袋又疼起来。失去意识前,她在心里狠狠咒骂了谢扶光几句。
夜色愈深。谢扶光靠在床边,按着心口, 额间汗珠直淌。风吹开窗户, 凉意裹挟着花瓣吹入室内。
渐渐地,吹进来的粉白花瓣落了他满身, 瓣瓣落在深红的衣袍间,仿若一袭红绸上绣满了桃花。
不知多久过去,他睁眼。发现窗户被吹开,第一时间拉上沈秀的被子,随之轻轻关上窗,隔绝了春夜的寒凉。
最后一丝夜色消逝在拂晓里,谢扶光擦净身上的血与汗,一瞬不瞬凝视沈秀。
天光破云,鸡犬鸣叫时,沈秀苏醒。见床边坐靠着一人,她缓慢迟钝地眨了一下睫毛。
床边,谢扶光坐在地上,上半身靠着床角,绣着曼陀罗花的赤红衣袍周围,簇拥着瓣瓣桃花。
他坐在洒满桃花的地上,朱衣卷发,眉目秾昳,唇红似血,仿若桃花里开出来的一朵赤色曼陀罗,精致昳丽到了极致。
见到这一幕,沈秀一怔,只觉自己仿若置身于什么梦幻的场景之中,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