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烨对她的喜欢,赌他会退让。好在,她赌赢了。
“秀秀。”卫风目里兴奋,对沈秀此番护他的行为,极为动容。他从未想过,她竟如此看重他,他在她心里竟如此重要,“多谢你。”
沈秀摸背后冷下来的汗,“是我连累了你。”
司马烨若不是喜欢她,就不会来这里,就不会与卫风遇见,就不会因为嫉妒,而对卫风刻薄地阴阳怪气,出言不逊。而卫风也不会因反驳他而得罪他。说到底,都是因为她。都是她的万人迷光环在作恶。
卫风:“不是你连累我。是司马烨他蛮不讲理,仗势欺人。”
他忿然,“他这样的人,却是我们平民百姓的赋税养着的。拿着我们平民百姓的血汗钱,却要欺辱我们平民百姓,他凭什么!就凭他身份高贵?他凭什么身份高贵?他比我们多长一个头,还是多长一只手?还不都是与我们一样的人!明明都是同样的人,凭什么要有高低贵贱之分!”
沈秀讶异,打量了卫风一下。卫风,封建社会里长成的男人,却并未被封建礼教规驯,他竟有反封建反阶级的平等思想。
注意到沈秀的打量,卫风摸鼻尖,“你觉得我说的话大逆不道?”
“不是。你说得很对,人人都是一样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有高低贵贱之分,本来就是不对的。”
卫风眸光闪动,仿若寻到知音,“我就知道,我没有喜欢错人。”
“喜欢”这二字,让沈秀神经痛。她道:“卫风,你别喜欢我了,我不喜欢你,也不会喜欢你。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现在不喜欢,以后可不一定。”卫风笑笑,仿佛已经对她的拒绝免疫。
“给,酥芋奶皮,吃罢。”他重新将油纸包打开。
沈秀没谈过恋爱,对于如何处理感情完全无经验。她不知为什么她都这样拒绝了,对方还如此固执。
情情爱爱,真真是麻烦,带给她的只有无穷尽的烦闷。
她口吻冷硬起来,“以后也不会喜欢你。”
“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卫风眨眨上扬的狐狸眼,仍然乐呵呵,心态很好,一点也没被她的话伤到。
和卫风分开后,沈秀去泡药浴。药浴时无聊,她拿着武功秘籍翻了几页,却因烦闷,集中不了注意力。尔后便让小桃从书架里拿取出一本闲书。
“上古南蛮巫族,喜喜运妆,描此妆者,可转运也。”
喜运妆?沈秀定睛。上古南蛮巫族人,喜描一种妆,此妆名唤“喜运妆”,描此妆者,可以转运。
她倒霉得很,倒也很是希望自己能转转运。
“小桃,你可听说过喜运妆?”
“这是?”
“上古南蛮一巫族喜欢描的妆面。”
“上古南蛮巫族,那得是多少年前呀……奴婢未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