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走了一段路,又有女子将花砸在谢扶光身上。
沈秀看了看抛花的少女。若谢扶光露出真容,恐怕整条街的女子都会向他抛花。
只是,若这些女子知道,他好看的皮囊下,藏着一颗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疯魔变态的心,恐怕她们都会连滚带爬,把抛给他的花收回去。
谢扶光拂掉肩上的花,大抵是忽而想起什么,他侧眼,看向沈秀。
看她干什么?沈秀等他说话,然他却一言不发,随之他继续往前走。
又至夜晚,谢扶光依旧如昨夜那般,在她耳边轻声道,“明日再杀你。”
沈秀暗地里舒气。
夜深下来,一缕白烟飘进了房屋里。谢扶光即刻警醒。他抽出红色飘带,盖住沈秀的口鼻。
屋顶上,猫着身子吹迷烟的黑衣男子忽然动弹不得。
谢扶光身轻如燕,立在屋顶,他并未问男子的身份,本欲直接杀掉黑衣男子,但他住了手。
黑衣男子见谢扶光突然住手,他心里一喜。虽不能动弹,但他身上有香,凡有人闻了他身上的香,便会昏迷过去。
即便谢扶光没被屋里的迷烟迷倒,但他靠近了他,肯定会被他身上的香迷倒。
然而过了好半晌,谢扶光却还未昏迷,黑衣男子懵了,“你怎么……”
谢扶光:“怎么还没被你身上的香迷倒?”
黑衣男子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我这香不可能有人抵得住的!”
谢扶光:“在我这里,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
黑衣男子嗓子发干。完了,招惹到大人物了。
“大侠饶命!我并非要害你!我只是见你头□□亮,想取走你的头发而已!”
黑衣男子痴迷各种头发,今日在街上发现谢扶光的头发极其漂亮,便心生贪欲,想夺走他的头发。
“你想要我的头发?”谢扶光笑了一下,长剑在掌中转了几圈。
黑衣男子只觉眼前一花,头皮一凉,他的头发便被削了个精光。
凉凉的夜风吹着他秃了的头皮,他哭出来,“大侠,你既剃光了我的头发,便饶过我吧!”
谢扶光转着剑,语气轻飘飘,“回答我一个问题,若你回答得好,我便不杀你。”
“什么问题,您尽管问!”
谢扶光:“有一人,我想杀了她,却又下不了手。这是为何?”
“想杀又下不了手?他是你什么人?”
“陌生人。”
“陌生人,你们有仇?有什么过节?”
“没有。”
“那你为何要杀一个陌生人?”
“我想吃了她。”
黑衣男子一抖。吃人?这人莫非是个变态!他颤抖着嘴唇,“你、你为何想吃他?”
“想将她吞进肚子里,融入骨血里,让她只属于我一人。”
“啊?”黑衣男子舔唇。这位大侠的说法,怎么听起来好像是对那人有强烈的独占欲。他脑子里白光一闪,“你说的那人,是男是女?”
“女。”
“女子啊……”黑衣男子心里有些明白了,他又问:“这位女子,你见她时欢不欢喜?又或者,她欢喜时,你欢不欢喜?”
谢扶光垂下长卷的睫毛。沈秀看烟花时,看花海时,吃蒲犁烤肉时,看萤火虫时,吃冰糖葫芦时,笑容灿烂,很是欢喜。
而那时的他似乎亦如此,欢喜,欢喜之中,透着一丝满足。
“欢喜。”谢扶光颔首。
黑衣男子继续道:“那她不欢喜时?你是不是也同样感到不欢喜?”
谢扶光沉默。沈秀流泪时,类似于心悸的颤动,将他的心脏拉扯得微微疼痛,那时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