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朗病恹恹卧在榻上,一副伤心至极的憔悴模样。
他先前原是装病,然前两日得知司马烨亦心悦沈秀之后,自感绝望,伤心之下,竟真发了病。
他恹恹地平躺于塌,神色涣散,“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相思,相思!他想见沈秀,思之如狂。
司马烨为何就偏偏也喜欢她!思及此,他顿觉苦痛,他从未受过这样极烈的情爱之苦。
宫人进殿,“殿下,喝点红豆粥吧,御医说,您得多吃些红豆,这样身子才能好得快。”
“红豆?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相思……相思……”
明知他正害相思之苦,还拿这相思豆来招惹他!
“拿下去,不准再做这劳什子的红豆粥!”
“可御医说————”
“你听御医的还是听本殿下的?”
宫人无法,只得退下。宫人退下后,司马朗又苦苦地吟了几句相思诗,忽而有人闯进来。
“殿下,属下有要事相告!”
“什么要事?”
从属下口中得知司马烨受了重伤,此时正昏迷不醒,司马朗瞳孔收缩,赶紧下床,“快,去公主府!”
……
望着昏迷不醒的司马烨,司马朗急问御医,“这么严重?那他何时会醒?”
御医愁容满面,“不知何时会醒,醒了便好,若醒不来————”
“呸!你说什么诨话!阿烨一定会醒来!”司马朗叱了一句,转头问秦伯,“到底怎么回事,阿烨怎会受这么重的伤?”
秦伯满目通红,将事情原委言简意赅告知司马朗。
听罢,司马朗语气急促起来,“沈秀她逃走了?那她可有受伤?”
“不清楚,如今她不知去向。”秦伯说着,重重叹气。昨夜沈秀弃殿下而去,跑得不知踪影,侍卫将昏死过去的殿下抬回府里时,殿下突然醒来。
他似是挣扎着强行醒过来的,醒来第一句话便是捉拿沈秀,一定要抓住她,说完这句话便又昏死过去,昏迷到直到现在还未醒。
伤得这样重,也不知何时会醒。
司马朗注视床榻上呼吸微弱的司马烨,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微微一闪。
若阿烨一直不醒。那他岂不是可以不用从阿烨手里抢,就可以得到沈秀?这念头若一道洪流,直冲脑门,让他兴奋到颤抖起来。
意识到自己方才心中所想时,司马朗直接甩了自己一巴掌。
他在想些什么!他竟盼望阿烨不要醒来?他实在是太混账了些!
因有愧于司马烨,他不敢再面对他,匆匆交代几句,他打道回宫。回宫之后,司马朗即刻派人去寻沈秀。
他得在司马烨之前抓到沈秀。
如此这般,他就能将她偷偷藏起来。将沈秀偷偷藏起来,他也就不必再与司马烨抢人。
日头逐渐高高挂起时,沈秀寻到一处破庙,歇息下来。她坐靠着斑驳的墙壁,吃了两块饼子后,闭目凝思。
耳边传来脚步声,她即刻惊醒。
“老爷爷?您怎么在这儿?”小乞丐走进来,惊讶道。
“我来这里歇息歇息,你也来这里歇息?”
“我住这里的。”
“你住这里?”
“我没有地方可去,就住这里了。”
沈秀扫视周围,“这里可还有其他人住?”
“没有,其他人都不敢住这里。”
“为何?”
“这里原本有很多乞丐住的,但之前这里闹了鬼,死过人,便没有人敢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