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点晚饭,她人呢?”
“我不饿,让她回屋休息去了,你也回去吧。”江雪荷轻轻地说:“今天辛苦你了。”-
白寄凊觉得有一件事很奇怪,她从江雪荷的酒店房间出来后,就觉得冬天彻底失去了威力。乘保姆车回剧组这一路,她开着车窗,寒风吹得她的思维异常清醒,可她一点也不觉得冷。
刚到剧组,她就去见导演,条理很清晰地说:“导演,我看了拍摄计划,这两天我的戏份……”
然后又有一件事很奇怪,导演看了她一眼,想都不想,很热心地说:“没事,你休息两天吧,拍摄我往后推推,先拍其他人的,你别担心。”
怎么会这样呢?白寄凊心想,他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事情吗?不可能啊,他怎么会知道的?连我自己都不完全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接着,司机把她送回酒店,第三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她的金牌助理许听南一看见她,如临大敌,拖住她的手,将她拉到床上了!
她记得很清楚很清楚,她问许听南:“我还没有说原因,导演就给我准假了,我本来想骗他请病假呢。”
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得很清,许听南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打高了空调的温度,对她说:“你也不算骗。”
这句话她就不太理解,就五个字,她颠颠倒倒地想,许听南把她塞进被子里,她枕着枕头,酒店的床具她是一概不用的,东西都是自己的,枕头是柔韧的橡胶枕,她枕上去,感觉枕在了一朵很结实的云上面。
过了一会儿,许听南让她喝粥,捧了一碗很烫的白粥,她觉得自己似乎问了许听南什么,许听南也回答了些什么,不过这会儿她不清醒了,变笨了,没记住。
又过了一会儿,她觉得是很短的一会儿,有一个女人坐在了她的床边,把她的手给握住了。
房间里开着小灯,她用力去看,发现那是个烫着长卷发的女人。停了一停,她忽然想到,这女人是王景玉啊。
“你怎么来了?”她问王景玉,王景玉没答话,一直在和许听南小声说话,她都等得不耐烦了,王景玉这才说道:“不来不行啊,你怎么病了?”
“我病了吗?”她问王景玉,“热搜,对了,热搜压得怎么样了?”
“早没事了,”王景玉攥着她的手,“从早上我就有预感,你和我说那种胡话,你再疯也得有个限度,怎么能说出那种话来?”
“你也有预感啊。”白寄凊说,“我也有预感,听南,你有预感吗?”
许听南坐在沙发上,那边不在小灯的照射范围内,她在一片漆黑里不言不语。
“什么乱七八糟的。”王景玉说她,“你什么时候着凉的?今天早上去找江雪荷的时候?”
白寄凊不说话了,王景玉等了又等,等不来她的回话,也不着急,也不针尖麦芒地吵她,而是安抚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小凊,你怎么了?”
江雪荷摸她头发,从来不仅是这样安抚的,永远是含情脉脉,一点一点梳理着她的卷发。有些时候江雪荷以为她睡着了,以为她没有醒,但其实她都知道的,江雪荷不睡觉的时候,总会这样望着她,不厌其烦。
她每次都会想,这个女人,真的很爱自己,她没办法和自己分开的。
她明明没办法和自己分开的。
“姐姐,”白寄凊说,“江雪荷不会和我分开的吧?”
王景玉心念电转,可还是点了点头:“她当然不会和你分开的。”她试探地问道,“你俩闹矛盾了?这很正常,你休息好了,拍完这部戏,再好好的和她待上一周,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的。”
白寄凊一贯是不和她谈恋爱事务的,可能是病中变脆弱了?王景玉觉得这推测也实在站不住脚:“小凊,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