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点昏昏欲睡,赶紧趁热打铁,可谁想到躺下之后,又不困了!
江雪荷无论如何也没法入睡,思绪跟被猫扒乱的毛线球一样,乱哄哄的。
终于熬到了朦朦胧胧间,她忽然感觉,有人进了她的房间了。
因为意识不清醒,她并不觉得害怕,也没动,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可有人进来的感觉越发明晰,她甚至感觉那人坐到了自己床边,正在窸窸窣窣地脱衣服。
白寄凊!
她的脑海里骤然闪过一道亮光,人也清醒了大半,不过已经晚了。
白寄凊自然是知道她的房子密码的,1221,7月12日的12,12月21日的21。她钻到了江雪荷的怀里,皮肤光滑温热,只是手脚都很冷,闷闷地说:“你做的盘子,白糖不喜欢。”
江雪荷隔了一会儿,等完全恢复了清醒,思维开始转动才说话:“白糖亲口告诉你的吗?”
“是的。”白寄凊理直气壮,不过语气仍然闷闷地,“白糖亲口告诉我的,它很不喜欢!觉得不够聪明!画的太笨了!”
“可是这盘子我好像是送给它的主人白寄凊的。”江雪荷说,“不知道白寄凊喜不喜欢?”
白寄凊愣了一下,小声说:“还算喜欢吧。”
江雪荷就微微叹了口气,轻轻地摸了摸白寄凊浓密的卷发,就像她们蜜恋期时候那样。
白寄凊鼻梁发酸,她知道这是想掉泪的征兆,所以竭力忍住了。
说争吵都是江雪荷引起的,说要不原谅江雪荷,可是江雪荷真的三天没和联系,她那份笃定就在后劲中缓缓地失了效力。
刚吵架的时候还觉得没什么,只是生气,可时间久了,懊悔和伤心一起袭来,简直要弄得她没办法了。
真正的恋爱是很痛苦的。白寄凊想,或许雪荷说得对,真正的恋爱是很痛苦的。
她枕在江雪荷肩膀上,静谧地呼吸了一会儿,听着江雪荷的心跳声,认真地对江雪荷说:“跟我道一声歉。”
江雪荷又叹了口气,白寄凊的这份孩子气,多么可贵,叫人又爱又恨。
她只是两秒没说话,白寄凊就焦急地又说道:“就道一声,道一声歉。”
“寄凊,”到底是自己也有错,江雪荷道,“抱歉。”
她话音未落,白寄凊就说道:“对不起。”
江雪荷一怔,白寄凊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对不起。”
“寄凊……”江雪荷略为惊愕,没想到她居然没有惯常的得意,而是也对自己道歉了。
“我其实……”白寄凊犹犹豫豫,其实那天她没有答话,而是让江雪荷出去的原因,不止因为愤怒,还因为,“一开始……并没有那么爱你。”
最一开始是执念,胜负欲……然后更多的爱就这样汹涌而至,现在是理解和相处后的确定不移。
江雪荷早就知道了。
她释然一笑:“现在爱……就足够了。”这点她很确信。
这话说开了,白寄凊心情轻松起来,拿毛茸茸的发顶蹭了蹭江雪荷的下颌:“如果我不来找你,你就真的不去找我啊?”
“正好去金城做个活动,顺便想让咱们两个的心都静一静。”江雪荷说,“本来打算明天怎么也要和你见一面的。”
“那我来早了。”白寄凊玩笑道,“再熬一夜,等到明天,你就从天而降了。”
江雪荷微微一笑,没接她这天马行空的俏皮话,只是不厌其烦地梳理着她乌浓柔滑的头发。
“我本来想跟家里公开的,”白寄凊说起了那天生日的事情,“可是妈妈提前和我说,现在一切都还没定下,让我先不要说。”
怪不得白寄凊没有和家人介绍自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