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甜味。
她重又躺回到沙滩上,暖融融的,不会太热,手中柔滑的丝巾却是冰凉,据说是用一种特殊的蝴蝶蚕茧制成的。
江雪荷攥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又把它盖到脸上,这才闻到上面还有一种轻盈而冷的花香,是白寄凊身上的气味。
透过一片血橙色,这世界云笼雾罩起来,隐约间,似乎有个人捏了捏她的手掌,见她没回应,用的力气就一分一分的增大。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江雪荷真的愤怒起来,她猛地睁开眼,突然发现头上的天幕一片黯淡,霞光半天,纯白色的月亮已经露出了一个弯弯的尖角。
白寄凊一只手好端端地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的手腕上,正系着这条丝巾。
“几点了?”江雪荷的气在几秒钟之内消了干净,茫然地问她。
白寄凊无语地抬起她手腕,示意她看自己的手表:“七点了。”
“怎么会睡这么久。”江雪荷喃喃自语,“丝巾是你来之后系在手腕上的,对吗?”
白寄凊无奈地抿嘴笑了:“你没做梦,我来了之后自己系上的,之前都盖在你脸上。”
“怎么会睡那么久呢?”江雪荷还是有点懊恼,还没从睡眠中恢复过来,她望着被霞光映照的水波粼粼的海面,“已经七点了,咱们回去,准备熄灯仪式?”
白寄凊没答话,而是转头对摄制组说:“导演,我想和江雪荷单独说几句话,你们先休息一下,半个小时之后再过来可以吗?”
摄制组自然不好拒绝,都离开了。
江雪荷不明所以,还是摘下麦放远,等着白寄凊说话。
白寄凊却不说,看着她,好像在等她先开口。
江雪荷清楚,她可能是想聊聊那天的事情,于是说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要么说白寄凊这人有时候真挺可恶。
明明是她要聊的,却很平静,很冷淡地说道:“你觉得我想说什么呢?”
江雪荷不变应万变:“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所以我在等你说。”
白寄凊轻轻叹了口气:“那天我也没说假话,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恨你。”
江雪荷怔了一下,随即说:“寄凊,你有话可以直说,我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让你这么想。你帮了我,我很感谢,可是你也不能一直这么打哑谜。”
她把想法说了出口,就越说越顺畅:“前两天我和你说等到电影宣传路演结束,咱们就不卖姬了,你当时不高兴,你如果不愿意的话,完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非要叫我猜呢?”
她越说越顺畅,也越说越难过:“帮我只是你的情分,你有什么想法,大可以直接告诉我。当时打扰你,我也觉得很后悔,但是到底没有后悔药吃,所以如果你不愿意继续下去,觉得影响你的话,请你一定要现在告诉我!”
白寄凊还没听过她这样急迫的说过一大段话,可说出来依然是温文尔雅,声气柔和。她是一支假的绢花,更是一支活的玉兰。
玉兰望春,最早开放,日晃帘栊晴喷雪,风回斋阁气生兰,正是如此宁定优美。
白寄凊又叹了口气,两人这时都坐在沙滩上,面面相觑,相隔极近。她低声道:“这就是你的想法吗?”
江雪荷望着她,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
“你没有影响我啊。”白寄凊说,“你不用这么大的心理负担,陪你卖姬,是我愿意的,我也没有不高兴,无论是到路演,还是到什么时候,我都无所谓。”
“综艺马上就要结束了,我没能赢过你,我输了,不过我也不想等了。”
“我恨你,我嫉妒你,是因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你这种人,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地忽视别人的感情呢?”
白寄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