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叮嘱道:“沐雨慕,别忘了自己是谁。”
沐雨慕为这份关怀,弯起眼眸笑了,“宫正放心,我省得,浣衣局我都打点过了,宫正权当在这里休假吧。”
“如此甚好,行了,走吧,别送了。”
沐雨慕没动,一直看着丁宫正进了浣衣局大门,方才折返回去。
而后脸上笑意寸寸消融,韩贤妃的小伎俩,哪里瞒得过她与丁宫正,韩贤妃无非是觉得丁宫正陪在阿姐身边数十年,感情深厚,不好拿捏,所以瞄上了自己。
说她信任自己,恐怕也未必,只是在阿姐出事前,自己是与阿姐决裂,闹得最凶的一个。
韩贤妃同其他人一样,认为自己与阿姐之间恨可见骨,所以用她,她安心。
是以,丁宫正与她共同唱了一出戏给韩贤妃看,那曾经对丁宫正的触碰,只是为了确认丁宫正是否会受更重的刑罚罢了。
至于查出来的冤假错案,都是丁宫正告诉她的,后宫中哪有什么绝对的清白,有时为了自保,丁宫正也做过不得不做的事,也正好趁此机会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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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转动伞柄,上面的飞雪簌簌而下,她呢喃:“阿姐啊,你看你的计策生效了,别急,他们会付出代价的。”
白雪皑皑,还没来得及被太监清扫过的小路上,只留她一人的脚印,缓缓被雪覆盖。
“看,是谁回来了,是我们的沐宫正啊!”
远远的,便有宫正司的女官在办公房前迎她,她脸上重新挂上笑,缓步走了过去,“大家怎么都在外面,天太冷了,快进屋。”
雯雯叫嚷道:“这可不行,我们沐宫正当宫正这么大的事,当然要热烈欢迎。”
沐雨慕可是被女官们集体推举为宫正的,韩贤妃其实根本就没想让她当宫正,只是骑虎难下,从了罢了。
她收了伞,同女官们一起挨着雪,笑道:“日后,便要劳烦姐姐妹妹们帮衬了。”
“呦,沐宫正客气了!”
“快快,进屋,我们做了锅子,今儿个给沐宫正好好庆祝一下。”
宫正司屋内热闹非凡,似是能驱散冰到骨子里的寒冷,可也有的地方,坚冰太牢,无法驱散。
太子东宫,太子亲自为凌凤宴倒酒,“怎么这么突然,接了巡矿的活计,不说在外奔波劳累,单说你接了,内阁又该抨击你了。”
凌凤宴清清冷冷,鸦羽长睫遮盖住了眸中情绪,他道:“天下百姓苦矿税久矣,日后殿下登基,肯定要触动这庞大的利益链,不如我先行一探,届时知己知彼,一举取消矿税。”
“至于内阁,他们何时看我顺眼了。”
矿税乃是陛下发明的税种,只要地方上有矿,就要给他交税,不管这矿挖没挖完,税一直存在。
且这税不进国库,全进了陛下的私库,可谓劳民伤财,若是凌凤宴能切实走一遭,确实对太子十分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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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叹了口气,“能不能登基还不一定。”
陛下不喜太子,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要不是凌凤宴当年给他抱来一个孩子,陛下早就借口太子不能无子,会动摇天下根基将他废了。
“会的,”凌凤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