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些吓到她了。
他拥着她,鸦羽长睫垂落一片阴影。
“今日,是我冒失了。”
他声音中残存着一丝委屈,沐雨慕歪了歪头,放任自己将身体重量倚靠在他的身上。
不得不说, 贤妃近段日子的疯狂,也影响了她。
不然, 怎会没有推开他。
她轻声说:“没有,我也很开心。”
说完,她便将脸侧进了他的颈弯,呼出的气流打在他的肌肤之上,他闭上满是复杂的眸,缓缓收拢手臂,环住她的腰。
这一刻,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因为,他们彼此无法诉说心意。
月上柳梢头,沐雨慕方才被凌凤宴送回住处,在贤妃寝宫相携离去之际,凌凤宴还远远瞧见了襄王,但并没有同沐雨慕说。
沐雨慕依旧是和尹钰住在一处,至于安米洛,她本应她们两人挤一挤的,但她悄悄去寻了鱼浩,是的,贤妃将鱼浩也带上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热河行宫,行事放肆的何止只有贤妃一人,从深宫中解脱出来的众人,都不同程度的展现了自己平日里绝不会袒露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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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出宫的机会太难得了,他们很珍惜,亦很享受。
但这些人里,可能唯独不包括尹钰,自出宫后,她便不断收到来自家中的传信。
沐雨慕进屋的时候,她正在烧信,眉间笼罩着一层浓郁的愁云。
只一打眼,沐雨慕就知道了,问道:“你家中又传信叫你逼迫二皇子娶你?”
尹钰嗯了一声,人已经没有最开始接到信时的痛苦了。
她本应是女官中才情第一的人,却偏生被折磨的没有神采,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产子的生死,便嘲讽道:“我在他们心中算什么呢?一个物件?”
沐雨慕坐下道:“嗯,可能吧,只是他们用来笼络权势的一个东西,我们也许,连人都不是?”
尹钰笑不出来,自她们关系好了后,沐雨慕也会同她和安米洛讲自己以前的事,她知道沐雨慕曾险些被堕乐籍。
她看着沐雨慕身上的司正服饰,有些出神,她至今还只是一个女史,而等回到宫中,安米洛只怕也要升了。
司正可以自己住一个屋,是沐雨慕担心她,所以一直没有换屋。
“在这个宫里,是不是真的需要手握权力?”
卸云髻的沐雨慕肯定道:“我觉得是。”
尹钰看着屋中信件的灰烬,叹了口气。
月色如练,照到热河行宫中每一个或欢喜、或悲伤、或羡慕的人脸上,月亮升起又落下,日夜交替,不知不觉盛夏快要过去了。
能留给人放肆的时间也不多了,贤妃现在为了和襄王日日见面,就算是陪在陛下身边也在所不惜。
而陛下夜夜笙歌,醉酒迷离,泡在温泉中享受。
“来人,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