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有吃食?”
安米洛赶忙点头:“有的, 有的, 有备了加糖的小米粥,还煮了鸡蛋。”
秦尚服眼眸一挑, “那还不快拿过来,喂她吃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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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安米洛小跑着去盛了温在炭火上的小米粥, 然后一口一口喂尹钰喝下。
两人像两只互相依偎在一起的鹌鹑, 大气也不敢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纵使心中存疑,不知为何除了殷司药,秦尚服、郑掌簿也跟着来了,但她们选择相信沐雨慕。
相信她让她们进来帮忙, 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尹钰喝下小米粥,胃里有了东西, 便躺在床榻上休息,还被殷司药嘱咐,若是阵痛不明显,能睡就睡会儿,她听话地合上眼睛,积蓄力量。
安米洛则被指使着烧水,准备剪子等物。
不得不说,有了殷司药,和其余两位一看就生产过的女官在,两人心里都有了依靠。
晚霞愈发红得艳丽,如在天空上泼上了鲜血一样,沐雨慕就这样挺着背脊站在门前,听着耳边丝竹声和身后的隐隐痛苦的低叫。
自将黄司正与顾典正直接压入宫正司大牢,效果立竿见影,西院的一间间屋子,仿佛知道这事跟她们无关一般,逐渐熄灭烛光。
也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待黑夜侵蚀、晚霞退尽,浓郁的黑墨泼洒上天际,几颗星子点缀其上。
她终于听到了身后房间内,传出的婴儿啼哭声,只哭了两下,随即声音一掐,再没了动静。
沐雨慕心中一紧,房门打开,满脸是汗的安米洛拉着她进了屋。
屋中,房顶的吊绳被舍弃不用,床榻下的脚踏被整个移开,上面铺着的被褥上,全是鲜血和羊水。
尹钰就跪在其上,力竭地半趴在床榻边,此时正被殷司药收拾身上,而一旁的秦尚服正用她们早准备好的厚实毯子包裹着一个婴孩。
婴孩的嘴里被塞入了一个软塞,让他不再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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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尹钰和婴孩都活得好好的,沐雨慕眼眶当即就是一红,随即怀中便被塞入了一个软软的,让她动都不敢动一下的婴儿。
秦尚服道:“这孩子身上的脏污我们没有清理,他身上是否有胎记和痣我们全然不知晓,你们可放心。”
沐雨慕僵硬着臂弯抱着他,看了看胎毛上还有屎的他,又看了看,已经被殷司药和郑掌簿扶着躺下休息的尹钰,低声问道:“她可看了?”
秦尚服摇头,“生出来后,我们就将其包裹,交给你了。”
“好。”
沐雨慕现在像是被喂了一碗又酸又苦的汤药,酸涩于母子离心连面都见不上一面,苦涩于此事无两全解决办法。
都无错、都无辜,便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