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事情终于发生的踏实感,再不用悬着一颗心担心是哪日发生的事情,再不用处处小心吃食。
再不用,念着在贤妃娘娘那里,三次拒绝机会用完,而拐弯抹角让娘娘多注意她的动向。
如今她未喝酒,想来可以避过梦中发生的事情了。
至少,哪怕真的躲不过去,她也有了反抗能力,而不是昏迷着任人宰割。
她伸手摸到了头上插的蚱蜢金簪,金簪锋利,足以刺穿一个人的喉咙,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用的。
唇角翘起一个不屑嘲讽的弧度,她那不合时宜的自尊,总是会突然出现,灼烧着此时此刻不甘的心。
不愿成为二皇子的禁脔,亦不愿就此屈服于贤妃娘娘。
深深吸了一口,她散去脑中乱想,快步往前走去,然而没能走出多远,她突地停下了步子,迟疑地低下了头。
她的腿软了。
她的小腹处好似有股乱流在游走。
陌生的感觉被放大了数倍,有什么东西慢慢攀爬而上,摄住了她的心,她的思想……
她并住了双腿,茫茫然站立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为何?她并未饮酒。
难道是酒液不需要喝下,沾到衣裳也能发挥作用?
再撑不住,她按住墙壁,挪动着双腿艰难移动,咬牙走出长廊,她记得前面不远,有房舍在。
维持不住呼吸的平稳,她乱乱吸着气,埋头撞进一间空屋,将门闩别上,一头坐在了地上。
脑中开始迷乱,她听见了来来回回的脚步声,亦有刚才那宫女的声音穿插其中。
狠狠攥住蚱蜢金簪,将自己蜷缩成了一个小团,她闭上眸子,眼角处有晶莹泪水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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