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妤唯恐面前的男子情绪发作,鬼使神差下松了手,将衣襟松开。
算是安抚他,至少柳姝妤是这么想的。
帕子擦过锁骨,萧承稷修长的手指敛走她垂落的一缕乌发,灼灼目光盯着她锁骨上方的小痣。
倏地,他俯身,吻上那枚小痣。
柳姝妤惊,双瞳下意识缩了缩,心跳得极快,仿佛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怕被帘子外面的萧承泽听了去,她不敢吱声,手指随便攥住衣角,来缓解紧张的心绪。
殊不知手里攥的东西,是萧承稷的衣袖一角。
耳边是萧承泽的说话声,鼻尖萦绕的是萧承稷身上清冽的味道,柳姝妤感觉她要疯了,一根弦紧绷。
柳姝妤慌乱不安,隐约感觉这般下去必定一发不可收拾,按住萧承稷肩头,气息微乱,阻止道:“薛太医说这段日子不能做那事。”
萧承稷松开,抬头看她,目光中灼|不减。
末了,他手里拿着帕子,嗓音低哑,“手臂擦了,月退还没来得及擦拭。”
柳姝妤欲反驳,衣摆被掀开,温热的帕子已经覆在了她膝盖上。
大抵是许久没听见净室里传出声音,萧承泽开始急了,不停说道:“姝儿,我想明白了,初春时我救了落水的你,就应该好好待你,往后我不会再纵容苏念慈欺负你。”
萧承稷蹙眉,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来,帕子落在她膝盖上,冷着嗓音低声说道:“我倒要听听他还要说些什么。”
衣角撩开了些,萧承稷手里的帕子往前伸,却被柳姝妤按住手腕。
她摇头,耳根和脸颊早已一片红霞。
柳姝妤面子薄,“萧承泽还在外面,仅隔了一张帘子。”
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倘若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定是会弄出声响。
“不是已经和离了?你与谁在一起,还轮不到他来干涉。”
萧承稷恼她没出息,他本是不打算在此的,但听见萧承泽又在冒认,他生了别的心思。
将人抱起来,萧承稷坐在小榻上。
单披了件单衣的柳姝妤岔坐在他腿上,衣摆散开时恰好遮住了修长玉腿。
萧承稷将帕子塞到柳姝妤手中,深深看着她,“该你了。”
该她什么?
柳姝妤握着帕子蒙了半晌,而后明白过来萧承稷指的是什么。
该她来伺候他擦拭了。
柳姝妤面红耳赤,攥在手里的帕子在这一刻变得格外烫。
深深吸一口气,柳姝妤豁出去,心道总比萧承稷欺负她要好,就当是给小狼擦身子。
拨开萧承稷衣襟,柳姝妤心无旁骛干活。
起初还好,有萧承泽的喋喋不休,柳姝妤埋头擦拭,没想太多,觉得外面的人有多么可笑。
后来,这帕子被渐渐捂热了,不可能一直不濯洗,待她欲起身离开时,萧承稷的手扣住她腰,将她结结实实按在原处。
柳姝妤抬头看他,那染了灼意的目光让她看了发杵,迅速挪开视线,又怕出声后被萧承泽听见,她身子往前探,唇瓣动了动,凑到萧承稷耳廓,声音细弱蚊蝇,“洗帕子。”
“我当时确实是气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