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井,让堂姐一下就找到了。”
柳棠月强颜欢笑,“还有这事?是挺巧的。”
话毕,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低头喝水。
“是呀,我觉得好巧。”柳姝妤忽地坐正,又道:“堂姐,你说这唯一的一口井,生了意外,会怎样?是不是全村靠这口井挑水的百姓,或多或少都会受些影响?”
话音一落,柳棠月手中的杯子险些滑了下去,心下慌乱。
尤其是柳姝妤盯着她看时,柳棠月慌了神,下意识握紧水杯。
扯了个笑容,柳棠月轻松道:“应该是会受影响吧,毕竟全村就只有这一口井。”
“堂姐也这么觉得吗?我也认为是这样,”柳姝妤提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轻抿一口,又道:“就是不知道这次瘟疫,和这口井有没有关系。”
柳棠月笑着回道:“还能扯上关系?怕是有些牵强。”
柳姝妤深深看着略显局促的柳棠月,等了好一会儿才道:“是挺牵强的。我就是随口乱猜,堂姐别往心上去。”
第43章
柳姝妤走后, 柳棠月坐立难安。
“她肯定是猜到了,肯定是知道了,否则也不会一回府就过来寻我。”
柳棠月慌乱, 嘴里喃喃自语, 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柳姝妤虽然没有直接挑明,但言语中无不透露着对她的怀疑, 且柳姝妤在瘟疫最严重的时候去莫水村, 恐怕是这一趟去,看见祠堂外的那口井, 联想到了什么,这才对她产生怀疑。
“玄溟倒是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凭什么让我来当这替罪羊。”
柳棠月愤愤不平, 火气蹿升,将玄溟从头到尾骂了个遍。
承诺过的百花枯,她不仅没有拿到,反而还将自己搭进去了, 实在是蠢!枉自她精明一世,伪装那么久,竟没想到有一天还会着了旁人的道,半分好处都没有捞到。
好在柳姝妤只是怀疑她, 既然是怀疑,那便是手上没有证据。
没证据就不能定罪,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朝廷还能将她屈打成招不成?
刹那间, 柳棠月担忧的心情好了不少。
入夜,临西阁。
梳妆台前, 柳姝妤正在卸头上的钗环,透过那铜镜看着榻边坐着的萧承稷。
“今日回太尉府,我去找柳棠月聊了几句,当谈及瘟疫的事情时,柳棠月明显紧张起来,我在试探时,她顿时变得有些慌乱,所以这事肯定和她逃不了干系。”
将钗环之整整齐齐放在妆奁里,柳姝妤拿篦子梳头发,问道:“殿下打算如何?是要立即将柳棠月捉拿归案,问出这背后之人,还是按原计划行事?”
萧承稷目光自始至终都看着柳姝妤,回她道:“按原计划行事。只要还在京城,柳棠月就跑不掉。今日你与她谈过一番,这段日子她必定有所行动,极有可能去见幕后之人。”
柳姝妤叹息一声,道感喟道:“我没想到她竟然变成了这样,这伤天害理的事情竟然是她干出来,也没想到她竟然隐藏得如此深。明明我们一起长大,小时候堂姐待我挺好的。”
萧承稷道:“你都说是小时候了,孩童时期纯真无邪,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多人一出生就是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