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头脑简单,天真蠢笨,前世才会被萧承泽蒙在鼓里,骗得团团转。
平心而论,柳姝妤是信任萧承稷的,否则也不会与他讲这些,更不会对他坦露心迹。
虽然,萧承稷有时候不顾她感受,但不能否认,对比萧承泽,萧承稷是个品行稍稍好些许的人。
萧承稷敛眉,不喜欢听她这样说,严肃道:“人心复杂,你这样就挺好。你若是敢去学那些设计人的心机,你我之间的交易就此作罢。”
言罢,萧承稷手臂往上托,柳姝妤往上一颠,下意识惊呼,双臂抱紧他脖子,以免摔下。
柳姝妤拧眉,急忙解释道:“我随口说说而已。”
“那东西复杂,我怎么可能说学会就学会。”柳姝妤勾住他脖子的手臂晃来晃去,气恼道:“我适才一说,是嫌自己蠢笨,常分不清人性好坏,被骗得团团转,还对那人笑脸相迎。”
萧承稷避开一汪水,衣袖擦过叶上的雨水,道:“是挺不让人省心的,知晓便好,早与你讲了别和柳棠月走近。”
柳姝妤心底五味杂陈,抿唇道:“我往后会小心的。”
小心谨慎,莫再被人骗了。
“翊王殿下,问你个事情。”柳姝妤又道。
萧承稷“嗯”一声,背着她继续往前走,示意她说。
晨风吹来,混着泥土的味道,湿漉漉的。
柳姝妤也闻到了萧承稷衣裳淡淡的熏香,忽觉安心不少,“你说我装作不知情,暗中盯紧,把做坏事的人捉个现行,如何?”
萧承稷没反驳她的话,赞同道:“可以,想做便去做,切忌不可冒进。”
柳棠月与萧承泽相比,好对付多了,柳姝妤应是能应付,便留着她自行处理。
萧承稷有前世的记忆,清楚知晓柳棠月的恶行,届时假使柳姝妤查不出柳棠月的狐狸尾巴,他就将所有线索送到她身边。
能亲手解决一个隐患,她想必很开心。
计策得到萧承稷的认同,柳姝妤点头,忽然生出信心,心尖蔓生从一丝被夸赞的同甜意和小骄傲。
只要她盯紧些,柳棠月就没法子在母亲的吃食中下毒,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柳姝妤暗自欢喜,心道她也不是太过蠢笨,瞧瞧自己想出的法子,这不就被萧承稷认同了?
她喜滋滋,一阵风吹来,两人所在之处恰是树下,雨珠便因这阵突来的风,吹落下来,不偏不倚恰好落到她额上和头顶。
一阵沁凉,从头顶蔓延至心尖,柳姝妤下意识一颤,缩起脖子,双腿也因为滴落额头的雨水惊得并拢了些。
萧承稷腰.腹一紧,停住步子。
眸光暗沉,深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绪。
柳姝妤把额头的雨珠擦干,才发现萧承稷停了下来,疑惑道:“是不是膝盖的伤疼?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走慢些就好,不会摔的。”
担心他膝盖的伤,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