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宫令:“陛下近些时日身子不大好, 娘娘亲手抄的佛经供奉在佛祖面前,佛祖定然会听到您的心意,保佑陛下的。”
皇后淡淡笑笑:“只求陛下的身子能够好些本宫别无所求。”
近些时日祁帝待她愈发疏离,虽仍旧相敬如宾,但她就是清楚的感知到有些事情不一样了。
没来由的恐慌与不安充斥在她心间。
二人正抄着,一侍婢前来禀报:“娘娘,周丞相求见。”
皇后停了笔:“兄长?他有何事?”
侍婢摇头:“不知,瞧着大人似是有疾色匆匆。”
皇后:“就来。”
皇后来时周相还在神色恍惚,不知在想些什么,皇后有些稀奇,出了何事能叫兄长这般模样。
见着皇后来,周相连礼都未行,冷哼一声,没什么好脸色。
皇后不大高兴,要说的话蓦然吞了回去,顿了顿还是主动问:“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叫兄长这般疾色匆匆。”
周相把那张纸条扔了过去:“瞧瞧你那儿子干的好事儿,可真是你的好儿子。”他语气森然,咬牙切齿。
纸条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叫皇后本就不大好看的脸色愈发难看,周相虽是她的亲兄长,二人素日里也互相信任,扶持,父母走的早,是周相把她一下下拉扯大,也是一路把她送进了宫。
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到底是皇后,一国之母,名义上,是他的主子,这么多年她受人尊敬,无人敢给她眼色瞧,骤然周相对她摆脸色,皇后心下格外不适。
她使了个眼色,韩宫令弯腰替她捡起来恭敬放在她手掌上。
皇后细细瞧去,越瞧眉头皱的越紧。
周相:“你这儿子,越大越不受管教,无非是觉着自己翅膀硬了,天不怕,地不怕,今日敢砍了他弟弟的头,明日就敢砍你我的头,他的心,是向着陛下的。”
皇后无意识的攥紧纸条,极力压下胸膛起伏镇定问:“那兄长想如何做?”
周相倏尔变得神色莫辨,他漫不经心道:“这就要看妹妹你是否狠的下心。”随即他投递来的眸色静静的注视着她。
皇后明白了他的意思,骤然慌乱起来,她喃喃:“不…不行,这是弑君,我做不了。”
周相摁住她的胳膊:“陛下近日身子不大好,娘娘为表担忧之情,应时时侍奉在侧。”
皇后原本不耐的神色恍惚了起来:“阿兄…”
周相:“都是为了周家的荣耀,阿兄答应你,若来日夺得那至尊之位,就叫珩儿做个闲散王爷,在你身边含饴弄孙。”
皇后最终闭了闭眼:“知道了。”
周相心满意足的出了宫,行至府前见一名打扮脏兮兮,行色鬼祟的妇人,探头探脑的在周府门前。
徐氏好不容易跋山涉水从兰陵行至京城,路上为了搭车被人骗了钱财,睡破庙啃干粮好不容易才到了京城。
她一路问着到了周府,瞧着面前比兰陵的房屋大上好些,气势恢宏,门外的狮子石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