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在身上,腰带勒着细细的腰身,像个清秀的小少年。
她上了马车后掀开帘子眼泪汪汪的看着萧闲,颇为不舍,萧闲亦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拭泪,父女二人依依惜别。
被遗忘的萧靖轩:“……”
马车在沉寂的街道上飒沓前行,萧枝雪伸长了脑袋一直朝后挥手,直到走出很远才收回了身子,小梨在一旁摆了一个小炉子煮着粥,马车很稳,只是轻微摇晃。
刚刚分别的萧枝雪还在低落着,出神发呆,蓦地她耳边传来一阵马蹄声,还有几句问好,她一怔,匪夷所思的猜想冒了出来,她唰的一下掀开帘子,窗子外赫然出现了一道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黑棕色的马匹健硕流畅,闲步走在马车一侧,马上坐在的男子身披浅蓝色斗篷,一袭白色窄袖圆领衣袍,往日半扎的头发全部束气,利落英挺。
他背对着晨暮之色,天际橘红色的亮光从山背一点点透露,晕染了半边苍穹,云蔼浮边,流云散动,勾勒出半边侧颜。
萧枝雪彻底怔住,她仰头望着段知珩,瞧着他这身行头并不似只是单纯的来送行,萧枝雪眸色迷茫:“你…”
段知珩咳了咳,掩饰道:“我也同萧大人一同去各地解决流民之事。”说罢眼神极快的看了她一眼。
一声细微的喵喵叫唤回了她的思绪,段知珩也听到了,他笑意浮上眉眼,在暮时苍穹前颇有些意气风发道:“你…带了猫?”
萧枝雪白他一眼:“若是一个大猫便好了,省的我操心。”说完便放下了帘子看着怀中的芋头发呆,为何前几日阿兄没有说他也会跟来,还他连阿兄也瞒着。
手中凉意甚为明显,还有些汗意渗出,小梨也瞧见了外边之人,嘴角不甚明显的抿起。
萧枝雪侧头:“你笑什么。”
小梨抬眼:“奴婢猜太子殿下定是不知从何处打听了姑娘也走,便想法子同行,这叫什么来着,哦对,蓄谋已久。”说罢便吃吃的笑了起来。
萧枝雪切一声:“若是早知他来,我便不来了。”这话说的没错,她本意随着阿兄走便是打着想躲避他的心思,如若不然,总是时不时的半夜敲个窗,送个东西,烦人的紧。
要么便是整日在她眼前晃悠,她现在身负亲事,传出去她爹和阿兄可如何面对同僚,满大街都是她的二三事。
谁知道这厮竟追了过来,萧枝雪心下烦躁不已。
隔着帘子外面传来一道带着笑意的清润嗓音:“说的是,孤…蓄谋已久。”
萧枝雪更烦躁了。
更烦心的还在后头,以往如同蚌壳般的人像是打开了什么话匣子似的,时不时便在窗外絮絮叨叨,且并不求回应,只是单纯诉说,声音缱绻低沉,挠在她耳边,萧枝雪瞪着眼睛掀开帘子:“闭嘴。”
段知珩霎时闭上了嘴,面色委屈。
一行人往南走,第一程须得走十日,路上还不一定能遇上驿站,只能在马车上将就,马车走了半日,停下来休息时萧枝雪瞪着萧靖轩。
萧靖轩颇感冤枉,太子随行这一事他敢说也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