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

段知珩听着反问，却答非所问：“稍后你先去问萧老大人，我在外面候着，待你好了，我再去。”

周芸汐便作罢：“是。”

萧枝雪是一个人走回去的，一脚一脚的踩在雪坑里，百无聊赖，待回府后，浑身都冻的有些疼，小梨赶忙烧了热水叫她沐浴。

浸润在热水中，血液逐渐活泛了起来，冷白的肤色也染上了淡淡粉意。

萧枝雪把帕子敷在脸上，只是低落了一瞬，便随着沐浴后的冷意一同消散，小梨都颇为佩服自家姑娘。

翌日，国子监上课，她提着裙子，一路往东走，身姿格外显眼，路上偶遇的公子哥儿无一不眼神跟随着她，打量的视线格外露骨。

国子监中，分为男学女学，大多为世家贵族子女，皇子们读书的地方又和世家不在一起，她闲时便喜欢摸着寻过来。

远远望见，窗棂大开，床边的红梅斜斜探入窗内，临窗的段知珩提笔在书写什么东西。

脊背挺直，面似冠玉，侧颜清绝，临艳如霜。

萧枝雪小跑过去，从窗户上探进身，一身红衣烈烈张扬，身姿窈窕，气声轻呼：“知珩哥哥。”

声音不大，落在段知珩耳中却似一颗石子般，格外醒目，堂内本就寂静，这一声再小也引来了别的皇子伴读的注意。

室内的祝钦饶正在打瞌睡，下颌支着书本，歪着头昏昏欲睡，这一声让他的脑袋砸到了桌子上，他抬头迷迷瞪瞪一瞧，蓦地瞪大了眼睛，清醒了来。

段知珩正在写字的笔被喊的一顿，字迹晕染成一团，他转头蹙眉看着探身入窗的萧枝雪。

什么都没说，揉碎了宣纸重新换了一张。

皇子们窃窃私语，倒是习以为常。

萧枝雪见段知珩不理她，也没有气馁，晓得他在读书，托着腮就在窗子上看着他。

时而随着他的视线写字，时而又随着他一起翻阅书本，还与他一起瞧着墨汁。

段知珩有些烦躁，随即与别的皇子换了位置，意欲躲开她。

堂上的先生更是懒得看，他与萧闲交好，瞧这小明珠越来越张扬，一时忍俊不禁的摸摸胡子，笑着摇了摇头。

萧枝雪自觉打扰到了段知珩，便乖乖蹲在外面，段知珩没等出来，等出了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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