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见萧枝雪后瞪大了眼睛,随即打开门,飞奔到后院:“老爷,姑娘姑娘回来了。”
正躺在竹椅小憩的萧闲闻言被惊的摔下了椅子,随后:“我的乖囡囡在哪?”
“爹~”一声饱含着无限委屈、埋怨、心疼的呼唤响起,萧枝雪吧嗒吧嗒的掉着泪。
一边撅起嘴,一边用袖子抹泪。萧闲大惊,跑过去记急得转来转去,“这是怎么了啊,出什么事儿了。”
萧枝雪原本只是掉泪,闻言呜呜的哭,随即声音越来越大,好似在宫中的忍耐和担忧一夕间要全部发泄出来。
她仿佛又回到了及笄前,父亲还是那个父亲,周围是令人安心、熟悉的环境,周围的温情让她忍不住。
“我…我听说…嗝…阿兄…阿兄出事儿了,我…我担心…的…不得了,就…就想…回来看看…呜呜呜。”
萧枝雪哭的抽抽噎噎,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时不时还咳嗽两下。
萧闲哎哟哎哟着,给她拍着背:“我当是什么大事儿,吓死你爹了。”
“莫听那些流言,传的乱七八糟的,你阿兄是为陛下做事,那些世家是看不顺眼他,只能背地里使些小手段,只要陛下不生气,你阿兄不仅不会出事,还有可能升官呢!”萧闲手忙脚乱的用浅显的语言安慰她。
“呜…那,那你们为何不告诉我。”萧枝雪闻言哭泣声缓了下来,但还是不放心的问。
“啧,大人的事情,小孩子管那么多做甚,吃好睡好当你的太子妃就行了,操这么多心。”萧闲装模作样的呵斥她,语间却是满满的关怀。
萧枝雪有些不服气:“我不是小孩子了,现在东宫的许多事务都归我管,皇后娘娘都夸我能干。”
萧枝雪除了在宫中,私下其他时候是绝不会称皇后为母后,皇帝为父皇的。
萧闲给她擦着眼泪,嘴里敷衍道:“啊对对对,我们家乖囡长大了,知道操心她阿兄和老爹。”
“话说啊,乖囡,你这三天两头的往家里跑,小心惹皇后殿下不悦,哪有女子成亲不在夫家待着,尽往娘家跑。”
萧枝雪低下头:“爹不是说,希望我嫁了人也时常往家里陪陪您嘛!”
萧闲语重心长:“若是你嫁得寻常人家爹也就不说什么了,可你入的是天家,听话,以后莫总是往家里跑,朝廷上那些臭老头子的嘴可是害人不浅。”
“长点儿心。”他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萧枝雪的脑仁。
“我知道了。”萧枝雪颇为不情愿道。
随后萧靖轩下朝回家,萧枝雪又抱着他哭了一顿,咧着嘴跟个幼儿似的,上气不接下气,萧靖轩看着有些好笑,又颇为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安慰她。
萧枝雪还跟小时候似的爬在他的脊背上,小时候萧闲身为国子监祭酒时常忙得很,萧靖轩就把小小的萧枝雪背在背上,带着她上树掏鸟摸鱼,爬屋顶看雪。
“姑娘,太子来接您了,正在门外候着。”小梨跑进来欣喜道。
却见萧枝雪并未像以前似的恨不得立刻扒在段知珩身上,满眼的不舍和忧愁。
萧靖轩拍了拍她的脑袋:“臭丫头,才多大就愁眉不展的,想太多老的快,快去吧,别让太子等急了。”
萧枝雪闻言打了他一下:“你才老,小心以后找不到嫂子,我的小侄儿没了着落。”
萧靖轩给她系好兜帽,带着她往出走,门外段知珩正与萧闲攀谈,见萧枝雪出来,眉头蹙了蹙。
“殿下。”二人行礼,萧枝雪带好的兜帽因着行礼不小心遮住了眼睛,她急忙抬手扶了一下,带着懵意的红润脸颊看着段知珩。
段知珩蹙着的眉头和缓了下来,抬手替她理了一下兜帽。
随后他很是客气尊重朝萧家父子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