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壮被控制一般,闻到了一股夹杂在药庐中那抹与众不同的清苦药香。
谢扶清温和一笑,“我会帮你的。”
苏杳杳开始觉得周围不对劲。
起先,是院子里阿拾村的人越来越多,随着大雪退后,院子外也都是阿拾村的人。
甚至到了晚上都没有完全离去。
苏杳杳脑子里瞬间冒出来一个想法,他们被困在这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就下意识地望向谢扶清。
男人坐于桌前,屏息凝神,似乎在调理气息。
苏杳杳仔细地望了过去,注意到谢扶清身上没有伤口,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总不可能。
她打算实验一下。
苏杳杳合上窗户,将外面的窥视和打量。
隔天她给谢扶清加了一件衣服,将人从头到脚一丝不苟地遮住,连手腕都没露出来多少。
谢扶清一向温和,见状没有任何异意。
苏杳杳打算从院门出去,还没来得及开,只见一个帮忙清扫院子的村民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苏姑娘是要去哪?交给我们去做就行了。”
苏杳杳面色如常,“不过只是出去散散步而已。”
村民劝道,“山上的大雪还没有褪,路上不好走,万一伤了苏姑娘。”
苏杳杳心底一凉,顺着村民的话应了下来,转身回了院子。
她进了屋,趴在窗边望着他们,神色越发凝重。
坏了,早该想到的。
谢扶清也不知道预料到现在的情况没有,她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小姑娘思考了片刻,也不敢真的去问谢扶清,满脑袋问号。
她实在琢磨不透谢扶清,从里到外的琢磨不透。
小姑娘卸了口气,气馁地趴在窗户边,谢扶清一向不在乎这些,可苏杳杳不行,她怕自己任务完不成就直接卡在这。
院子里沉静了不少。
谢扶清是个温和没脾气的盲人,苏杳杳也是个柔弱的。
之前对阿拾村的人横眉竖眼,各种看不起惹了村民,现在的苏杳杳倒没了之前的脾气,让人对她改观不少。
村子里没有多少女人,那么大一个错落靠山吃山,硬生生地就这么生存下去。
之前因为失颜症的原因,倒没人惦记这个,现在被压制住了一些,其他的情绪也就跟着起来了。
谢扶清收回巾帕,为病人号完脉。
苏杳杳跟在他身侧,将药箱里的东西妥帖放好。
小姑娘小脸嫩生生的,因为冬天,穿的有些厚重,但并不显得笨重,呼出的热气清浅,一双杏眼清凌凌的极为干净明亮。
阿拾村的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女孩子。
有起了心思的人外心底琢磨,苏杳杳一直称呼谢扶清为公子,不过是个小丫鬟。
苏杳杳收好药箱,拎着出了药庐。
谢扶清转而望向那位病患,三指粗的白绫遮住那双眼睛,他薄唇微抿。
那人无知无觉,隐隐觉得这事情有些可能。
他刚想开口。
谢扶清一指抵在唇边,温声提醒道,“嘘,病人该休息了。”
男人周身气息温和,仿佛是没有任何危害的无害动物,然而无害最是可怕,
就如同沉静的河面下翻涌的暗流。
病患稍稍噤了声,缓缓闭上眼睛仿佛真的就这么睡了过去。
谢扶清面色如常,他起身,衣袍随着动作垂落,男人慢条斯理地踱步出去。
苏杳杳觉得这个事情要探一探谢扶清的口风,万一是他没发现呢。
她自从上次帮谢扶清画灵纸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