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裕所告知他的事情，都是已经决定好了的定论，因为他本就是严裕圈养的一只金丝雀，又有什么能做主的权利呢？

他能给的爱轻飘飘的，挥一挥衣袖就收走了。

自己不能……

甘云猛地攥紧了楼梯扶手，眼前又开始了眩晕。

自己不能…不能，因为那点轻飘飘的爱，舍弃陈松“日以继夜”的陪伴。

再次喘了一口气，甘云站稳跟脚，细数自己和严裕的过去，发现几乎没有谈心的时候，不过都是吃饭做爱罢了。

用性爱维持的爱意，如一捅既破的宣纸，又薄又不堪一击。

卓扬一早就在公寓门口蹲着了。

他找不到严裕的行踪，但严裕肯定要放甘云回来的，他只需要在公寓这儿堵人就行了。

阮寒枫完全不赞同卓扬这幼稚的想法，便抛下了卓扬自己溜了，于是就剩下卓扬一个孤单地蹲在门口，烦躁地数着秒数等甘云回来。

他不会放弃的，一定要见到甘云。

抱着这样的想法，卓扬才度过了枯燥的一个接着一个小时。

但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还是等到了甘云，虽然不是从电梯处，而是从楼梯出口。

“甘云！”卓扬大步走上前，在甘云惊讶的目光中打量起甘云来，他原本是很着急的，但想到昨晚阮寒枫的话，便咳嗽两声，故作低沉询问道，“你没事吧？”

甘云猜测卓扬大概是来找陈松，结果发现他们两人都不在家，这才在这里蹲了这么久。

他好脾气地勾起嘴角，回道：“我没事。”

卓扬自认为这个开头很好！兴奋冲昏了他的头脑，他紧张地捏起拳头：“那，那昨晚上……”

“卓扬，”甘云打断了他的话，紧紧看着他，“我们，可以不说昨晚的事吗？”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卓扬解释自己和陈松吵架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再回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卓扬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他着急地想要解释自己昨晚很担心甘云，迫切地想要甘云知道自己的心意，但听着甘云几近恳求的话，又想到阮寒枫的叮嘱，他也只能在僵持了一阵后点头，回道：“好。”

甘云有点惊讶，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他点了点头，笑容更大了：“谢谢你卓扬。”

被笑容击中的青年心情立马阴转多晴，晕乎乎地想，这次不说没关系，下次，下次再找机会告诉甘云就好了。

阮寒枫说的果然没错，甘云喜欢的是稳重的人，不然怎么可能对自己露出这么好看的笑容呢？

公寓里其实也没有多糟糕，陈松只是摔了手机，然后又跑了出去，而甘云更是轻飘飘的，连沙发都没撞动半寸。

甘云邀请卓扬进来，而陈松早就离开去赶通告了，他身边有甘云雇佣的小助理，所以甘云不跟在身边也完全不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