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卧室，墨谦鹤首先打量的就是整个卧室的布局，天蓝色系列的被套，配了一个小书桌，书桌上摆了很多学习资料，摆放不算整齐，应该是刚从书包里拿出来放上去的。

卧室里的地上也铺了一层毛毯，房间里新装的空调正徐徐吹着新风，甘云被冷得一个哆嗦，连忙跳上床给自己双腿遮住。

之前在客厅还没什么感觉，现在进了卧室却感觉到空调开的太低了，20℃冷的不行，光进来就感觉两条腿一颤，骨头都被冻住了似的。

甘云坐在床边，用薄毯子将自己的腿裹住，乖乖巧巧地看着墨谦鹤，想了一会，又示意男人坐在自己身边。

墨谦鹤矜持地坐下，只对甘云说了两个字：“说吧。”

“昨天晚上，我们学校里出了命案。”甘云小声和墨谦鹤说，也许是因为墨谦鹤带来的安全感极强，他说话的声音就从一开始的习惯小声慢慢变大了，“是我们教室隔壁班出了事情，死了两个学生，可是我看着不像是人做的。”

“因为凶手行凶的时候，我就在隔壁教室。”

“可是我一点声音，一点味道都没有听到或闻到。”

“你是天师，”甘云捏着墨谦鹤的袖子，“能不能帮我找到那只鬼呀，多少报酬都可以。”

让这桩案子在人民眼里变成悬案也好，得把那只鬼给收了，不然它又肆意作怪，死的可是几条人命。

墨谦鹤沉思了两秒：“你们学校发生了几起命案？”

“如果不算校内校外…”甘云眨了眨眼，说，“算上学生的话，已经死了七个了。”

七个……

墨谦鹤眼里闪着冷光，见甘云因为自己的神情有些不安，便告诉了他实情：“若是没有猜错，你将会是第九个。”

人追求十全十美，鬼则追求九缺，要冲破顾渐鸿的封印，一定要死九个才够，现在才死七个，怎么听都是要再死一个的样子。

“鬼王的信徒要冲破他的封印，至少也要九个怨鬼的魂魄，而你身边已经发生了七个，你作为最后一环，在你之前一定会再死一个……”

甘云听着墨谦鹤的话，突然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他连忙打断墨谦鹤：“等等，你说解除封印，需要九个人的魂魄？”

“嗯。”

“可是…”甘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我看见过一个呀……”

“最开始死的三个人里面，除了陈耀我没见到，他的小弟们我都看见了，其中一个扯着另一个的头，还说…还说把另一个给吃了。”

“如果这样算，岂不是才五个人？”

墨谦鹤面色凝重，瞬间便想到了不止九个，而是更多的九的倍数。

怨鬼十分难寻，要形成怨鬼必须是心怀愤恨怨气，而且是冲天的那种，比起老人，年轻人尤其是十几岁的少年少女更容易变成怨鬼。

因为他们还没有看过这人间，没有体会过五苦五甜，心智更稚嫩，更容易被挑拨，按道理来说不应该会放弃已经成型的怨鬼。

除非他们在挑选，已经疯魔到认为要献给鬼王的必须是上乘的佳品，疯魔到示人命为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