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新注入的新官们?都是牧轻尘的眼线,他的心腹,对他那是唯命是从。

廖锦没有办法,她之前能对付闻雪茶,都是因为有关于未来的记忆,可现在事情出了差池,她便没什么办法能做了。

她的倚仗不过是已经被设定好的未来罢了。

一个人总被关起来,心情难免会郁闷痛苦。

趁着现在甘云恢复好了,牧轻尘便想着将人抱到御花园去走走,免得郁积在心,本来就是娇贵的人,一生病可不得了。

牧轻尘特意挑了个逼近黄昏的时间段,玄黑色的链子并没有被取下来,反而是束在双脚上,让甘云不能迈开腿太大跑路,只能小步小步的走。

锁链同肌肤间用柔软的丝绸包着,本身就轻的锁链也不至于让甘云感到太沉重,牧轻尘也没打算让他走着去御花园。

男人穿着狐裘,火红的绒毛衬得他的脸都是雪白的,他正被另一个比他高大的人抱在怀里,两个人叠加地坐在龙辇上。

甘云几近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他整日待在太和殿里,确实是闷气在心。

“可是开心了?”牧轻尘亲了亲甘云的唇,毫不避讳地将舌头探进,甘云发出呜呜的声音,却柔顺地接受了这个温情的吻。

直到他的嘴巴都酸了,连津液都被牧轻尘吸走,才被放过,轻轻地喘着气。

“御花园新来了一些花种。”牧轻尘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甘云的黑发,今日他亲自为甘云束的发,用玉冠将柔软的黑发束起,再用碧绿的玉簪固定好。

也许是这几天没有人折腾,甘云的气色很好,脸上都带着红润。

他微微点头,似乎要说什么迎合牧轻尘,却又被男人期待的目光看的心里发紧,一声陛下怎么也喊不出口,说出让男人愉快的答案。

他喊着轻尘,这都是牧轻尘要求的。

牧轻尘实在是满意现在同甘云相处的模式,只是甘云的柔顺中有些僵硬,像提线木偶,又要隐藏起来不让牧轻尘发现。

今日阳光正好,虽已经要到黄昏了,照在人身上还是暖洋洋的,甘云被牧轻尘抱着下了轿,寻了一处长亭坐下。

斑贞倒是殷勤,连忙从一边儿的宫女手上拿过食盒子,然后将做工精美的糕点摆在石桌上。

全都是轻轻淡淡的颜色,没有用芝麻或味重的香料,其中一盘牛奶酥里,连油都只放了一点点。

几日的功夫,足够御膳房的人从七厨那知道甘云的喜好,并进行改良了。

也许是牧轻尘早就准备好的,那些其他地方进贡的新奇花都摆在长亭外,由花匠一一解释。

甘云听得津津有味,他没什么爱好,但什么都喜欢听一点,也有兴趣听下去。

花匠介绍了一株双生海棠,一兰一紫,甚是好看,且它的出身来历也不平常,甘云有些听得入了迷,连手被牧轻尘握住都没发觉。

时光过驹,没一会花匠就介绍完了,牧轻尘陪甘云吃了些糕点,斑贞也知趣儿地让周围的人跟着他一起散开,将中间空出一块地来。

酒饱思淫暖,牧轻尘又将甘云放在他腿上,抓着甘云的手,舔舐在指尖上残留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