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身侧好像多了个暖炉,散发着滚烫的热意,便不由自主地靠近,伸手抱了过去。
虽得心满意足地获得了温暖,但很快,似是感受到有什么牢牢缠住了她的腰肢,她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顺着目之所及的湖绸衣衫往上望去,却是一下睁大了双眸。
可不待她出声,温热的气息已然堵住了她的双唇,男人半压在她的身上,抚摸着她脸的动作轻柔,然落在她唇上的吻却是要攫取她的呼吸一般毫不留情,掺杂着对她浓重的思念。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方才放开她,内间昏黄的烛火照进床帐内,在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上染上一层蜜色,他低喘着,眸光灼热却温柔,见苏织儿红肿着双唇,始终定定地看着自己,薄唇微扬,“怎的,才半个多月不见,不认识你夫君我了?”
是啊,才半月多不见,他怎的就瘦了一大圈。
苏织儿盯着他的脸,心疼得双眸发涩,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但还是努力忍住了,旋即稍稍别过眼,作出一副生气的模样,“陛下来做什么!既得当初给我下迷药把我送走,那就永远不要来见我好了……”
看着她这副扁着嘴不虞的样子,萧煜揉了揉她鼓鼓的两腮,笑道:“生气了?是怪朕这几日不来亲自找你?”
他垂首,伏在苏织儿耳畔解释:“可这几日朕实在是忙,有太多政事要处置,才抽不出身来见你。”
苏织儿抬眸瞥他一眼,“陛下知道,我气的不是这个。”
萧煜薄唇微抿,大掌轻柔地落在苏织儿的鬓间,将她的碎发撩至耳后,面露无奈,“我知你在气什么,可当时我也着实没有办法,若不彻底铲除定远侯和那些对皇位虎视眈眈之人,恐怕往后我们的日子也很难得到安宁。我不想你和绥儿遇到危险,可也知道要是不用那法子将你送出去,你根本不会心甘情愿地走。”
他太了解她了,她的性子太犟,若是他提前说要将她和绥儿送走的事,她定然会坚持留下来,与他共同面对一切。
可当时他自己也不知道,对付老定远侯贺诤一事最后能否成功,他本就是孤注一掷,若当时韦毅带来救驾的兵马晚来一步,叛军是不是就已经攻入皇宫,割了他的脑袋,要了他的性命。
他不能让她陪他一起死。
萧煜猜得不错,苏织儿的确会这么做,其实这回她不回宫,也不是真的要跟他置气,而是想让他知道,她不希望将来面对危险,他还做出同样的事,她神色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萧煜,往后你若再丢下我一人自己逞强,我就真的生气了,再也不理你了,你不要总是一个人撑,如你所说,我们是夫妻,自是一辈子要荣辱与共,生死相随的,你纵然想挡在我前头保护我,也要记得你背后有个永远愿意默默支撑着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