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赵睦不明所以道,“娘娘问这个做什么?”
“哦,没什么,好似听说他高升了……”苏织儿笑了笑道,“随口问问。”
她自不是随口问问。
经历了昨夜一事,苏织儿蓦然发觉,自与那人重遇后,她似乎始终都在伤心于他的改变,却并未思考过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变成这样。
难不成是当初她的不告而别才让他性情大变,但苏织儿总觉得,应当也不至于此吧。
听她爹说,萧煜登基后,范奕似乎便被调离了沥宁。
也许找到那位范大人,让他替自己作证,指不定便能解开两人当年的误会……
此时,皇宫御书房。
小福子头顶着烈日,自御膳房回来,脚下步子飞快,生怕慢一步手中这碗冰酥酪就化了,直至交到小成子手中,方才松了口气。
他探头探脑地往开了一条缝的御书房内望了一眼,低声问道:“这天还阴着呢?”
烈日当空,小福子莫名其妙说出这话,旁人听见定是茫然,但小成子却是了然,叹声道:“是啊,不过倒还好,至少不是狂风骤雨。”
说着,便缓缓推开殿门,提着一颗心将手中的冰酥酪送了进去。
侍立在桌案前的高祉安端出食案中的冰酥酪搁在萧煜面前,恭敬道:“陛下,您也批阅了半日的奏折了,这天热,要不,您先歇歇,吃些冰酥酪解解暑。”
他眼见萧煜抬眸瞥了眼桌上的冰酥酪,须臾,却是烦躁地拧了拧眉,“撤下去,朕不喜甜……”
听得此言,高祉安不免有些意外,毕竟他们这位陛下从不显露自己的喜好,不管是什么吃食,只消送来了,定是会吃的。
可萧煜既得这么说了,他只好应声,将那碗冰酥酪重新放回食案中,交还给小成子。
然小成子端着食案,还未转过身,就听得一句“等等”,疑惑地看去,便见他们那位陛下坐在桌案前,神情颇有些不自然,少顷,低咳了一声,义正辞严地道了一句:“但御膳房既然做了,便莫要浪费……”
小成子听到这话,不由得在心下嘟囔根本不会浪费,这般好东西,萧煜不吃,到最后自然是便宜了底下的人。
这话他自是不可能说出口,见萧煜拦他,晓得他大抵另有安排,果然,就听他紧接着道:“丢去云秀宫,就当朕赏她的……”
小成子闻言稍愣了一下,立即躬身道了声“是”,只觉萧煜这话一说出口,周身散发出的躁意似乎也消散了些。
他心领神会地与高祉安对望一眼,端着食案出了门,去往云秀宫的路上,忍不住在心下腹诽。
要说他们这位陛下的嘴也是硬,分明就是想着赏赐云妃娘娘,偏偏还要装作迫不得已。
也是不知道他这口是心非的举动到底骗得过谁。
云秀宫那厢,赵睦与苏织儿聊了一炷香的工夫,便开了些滋补的汤药,给了些药膏,让她记得一日抹上三回,身上的痕迹想来很快便能好了。
赵睦走后,胡姑姑伺候苏织儿下榻用了午膳,站在一旁时,面上的笑意根本掩不住,陛下昨夜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