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直去了韦家待客的花厅。
打入了韦府,苏织儿便忍不住好奇地四下打量,与先头看到的章府的奢华不同,韦将军府的布局摆设则显得素朴简约许多,像极了韦大将军在沥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
虽骁勇善战, 却仁心爱民,一清如水, 不饮盗泉。
听了下人通禀的韦泊言已急匆匆起身等在了花厅外,这几日他将与萧煜在清茗居对弈的那局棋反复钻研了无数遍,愈发感慨这棋局的精妙,心下自愧不如。
其实萧煜早在他原以为与他战得难分伯仲的前三十手里埋下了陷阱,就等着在他骄傲自满,以为胜利在望之时,将他一举攻陷,打他个措手不及。
今日再见萧煜,韦泊言的态度变得恭恭敬敬,心下已然将这个与自己年岁一般无二的男子视作自己的老师,在读书方面他虽有些不思进取,但在棋艺这块,他向来是不耻下问。
不过也不算下问,他的确是技不如人。
虽他心底很想立刻与萧煜讨教棋艺,但他们到底是来看病的,还是先让他这位“老师”医腿要紧。
韦泊言已然将那位赵大夫请到了花厅内,苏织儿看到人的头一眼,就突然明白为何这人会那么不得街坊四邻的喜欢。
看那赵大夫的年岁大抵不惑上下,见进来了人,他眼也不抬,仍懒散地瘫在那把梳背椅上吃着果子,长须凌乱,显得格外不修边幅,直到他们走到他跟前,方才抬起眼皮瞥了一眼。
苏织儿忆起那些南巷的街坊说的话,觉得这人确实很符合他们口中“混吃等死”的描述,他医术究竟好不好苏织儿不知道,但看他这副样子,她实在很难不以貌取人,心生怀疑。
可想到萧煜那腿还指望着他来治,苏织儿只得恭恭敬敬道:“早听闻赵大夫医术高超,今日我特意找到这厢,便是希望赵大夫能帮忙瞧瞧我家夫君的腿……”
那赵大夫闻言似有些不喜地扁了扁嘴,他之所以赖在这韦家,就是想图个安逸清净,不曾想竟还有特意找到这里的。
都说医者仁心,但他赵睦偏不是这样的人,学医也不过被家中所逼,如今权当个谋生的活计来使。
前半生见过了太多困苦一世还没享福就双腿一蹬死了的,他便格外看得开,手头有钱,就买酒吃肉,活得逍遥自在才最是要紧。
要不是这韦二公子肯出三十两的诊费,他也不想劳心劳神来替人看什么诊。
他瞥了萧煜那瘸了的左腿一眼,想起方才他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