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突然打了一声闷雷,轻柔的吻就落到了他的唇上。
但男人却停住了。
贴着陈调的唇,他又问了一遍,“考虑得怎么样?”
陈调知道他是在说那天晚上在楼道里的事。
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像是僵持住了似的,谁都不再说话,两具滚烫的身体却还亲密地紧贴着,像恋人。
“为什么?”
陈调把他轻轻推开了些,看着他问,“为什么是我?”
对方毫不犹豫地,“我爱你,陈调。”
陈调懵了一下,像走在平地上突然摔倒摔到软软的棉花上,心脏猛地顿住,又剧烈地跳动起来。浑身酥麻,想对他说话,很多话,张了张口,忍了又忍,却只说了两个字
“谢、谢”
世界上所有委婉的拒绝都有“谢谢”这两个字修饰。但陈调是真的在感谢,龚英随能爱他,不管是真是假,真的,太好了。
听见这么可笑的回应,龚英随却没有笑他,伏在门上地双手环住了陈调,他知道陈调的意思是同意了。他把瘦弱的男人抱在怀里,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不用谢。”
如果陈调还清醒,他会发现龚英随的声音也在颤抖,他极力压制也无能为力。没办法,他现在太快乐了,像年轻人表白成功时候的那种快乐。
他还多一点,他甚至快乐得有些发爽了,密密麻麻的爽意从大脑冲向全身,激得他下腹发烫。
于是他有些不似往常,有些迫不及待地贴紧陈调。
陈调晕乎乎的,由着男人困在怀里亲吻,龚英随的吻好温柔,舌头引着他的交缠,黏腻得,快要把他融化了。
男人有些粗糙的手从他的衣摆滑进去,摩挲着他的腰。
往上触碰到他的胸部,哺乳期没有完全消下去的乳房现在还微微地隆起一个小丘。龚英随的拇指按住了他的乳头,那被孩子咬大的地方,在拇指的揉按下逐渐从乳晕里冒出来,竟快要有男人的指甲盖大小。